她拧开瓶盖,倒了几滴散着淡淡清香的灵泉水在手心。
用温水迅稀释。
然后解开顾安的襁褓,用柔软的毛巾沾着稀释过的泉水,飞快地擦拭着他滚烫的脖颈、腋下和手脚心。
神奇的一幕生了。
冰凉的毛巾一接触皮肤,顾安的哭声,竟然奇迹般地小了下去。
那股尖锐的、让人心焦的哭闹,变成了委屈的哼唧。
林晚意不敢耽搁。
她又用小勺,将稀释过的灵泉水,小心翼翼地喂了顾安两小口。
小家伙砸吧了两下嘴。
那张烧得通红的小脸,肉眼可见地褪去了一层燥热的红。
“砰砰砰!”
门外,传来顾砚深急切的敲门声。
“晚意!好了没有!车已经动了!”
“来了!”
林晚意飞快地给孩子重新包好,打开门。
顾砚深冲进来,看到儿子不怎么哭了,愣了一下。
但他不敢多想,一把抱过孩子,另一只手揽住林晚意。
“走!”
吉普车像一头愤怒的野兽,在深夜的军区大院里,划出一道刺目的光,直奔军区总院。
车上。
顾砚深把油门踩到了底。
林晚意抱着儿子,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他的额头。
温度,在一点点地降下来。
那股灼人的热度,正在飞消退。
“吱——!”
吉普车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医院急诊门口。
顾砚深跳下车,拉开后座的门,抱着孩子就往里冲。
“医生!医生!”
值班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睡眼惺忪的值班医生被他吼得一个激灵。
“怎么了?”
“孩子!我儿子高烧!”顾砚深的声音沙哑。
医生接过孩子,拿出体温计。
一分钟后。
医生看着体温计上的刻度,皱起了眉。
他把体温计对着灯光,又看了一遍。
“三十七度五。”
医生抬头,看着一脸焦灼的顾砚深。
“已经不算高烧了,只是有点低烧。”
顾砚深当场愣住了。
“什么?”
他抢过体温计,死死地盯着那条水银柱。
“不可能!”
“刚才在家里,额头烫得能烙饼!”
医生也觉得奇怪,他仔细地给孩子做了检查。
听了心跳,看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