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电话铃声格外刺耳,林枫从浅眠中惊醒,抓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的“舅妈”二字让他瞬间清醒。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啜泣,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强忍着巨大的痛苦。
“林枫……你舅舅他……出车祸了……”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林枫迅起身,随手抓起床头的衬衫套上,另一只手已在抽屉里翻找车钥匙。
舅妈陈洁的声音继续颤抖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医院说……说他当场就……你快过来,我一个人……我受不了……”
挂断电话后,林枫的动作机械而迅,脑海中却一片空白。
舅舅林志强是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虽是长辈,却只比他年长七岁,情同手足。
从小到大,每当他受欺负或需要帮助时,总是这个男人挺身而出。
而舅妈陈洁……那个总是穿着连衣裙、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女人,曾在他青春期的梦中出现过无数次。
她只比他大六岁,保养得如同二十出头的少女,身姿曼妙。
医院的太平间冷气逼人,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舅妈陈洁独自站在门口,双眼红肿,身上那件黑色连衣裙似乎仓促间穿上,紧贴着身体曲线,领口略低,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林枫走近时,她突然扑了上来,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整个人软软地靠进他怀里。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压在自己身上,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拂过颈侧。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一丝汗意,钻入他的鼻腔。
“枫枫,你舅舅走了……他把公司留给你了……”她哽咽着,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他说你是唯一的侄子,只信任你……”
林枫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后背,指尖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着她脊背的曲线。
他本该安慰她,本该表现出悲伤,但鼻腔里充斥着她的气息,掌心下是她温热的战栗,一种混杂着悲伤与某种隐秘悸动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后退半步,脸上挤出沉痛的表情“舅妈,你放心,公司的事我会处理好的。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
接下来的几天,林枫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陈洁身边。
处理丧事,接待访客,打理琐碎,都是他一手操办。
陈洁作为孤儿,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林枫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她常常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呆,眼神空洞而依赖。
下葬后的第五天晚上,林枫现陈洁独自在客厅借酒浇愁,地上已经倒着几个空酒瓶。
她衣衫不整,原本盘起的长凌乱地披散着,脸颊酡红,眼神迷离。
见到林枫,她带着哭腔喃喃“志强你回来了……你别离开我……”说着抱住林枫拼命的吻他。
“舅妈,你喝多了。”林枫上前想扶她。
“别叫我舅妈……”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惊人,“叫我小洁……我们都差不多大……”她仰起头,湿润的眼睛望着他,领口在挣扎中敞开得更低,露出一段精致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沟壑。
林枫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她的视线,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很轻,在他怀里像一只脆弱的小鸟,温软的身体紧密地贴合着他。
酒精的气息混合着她身上固有的淡香,形成一种催情的蛊惑。
她下意识地用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低声啜泣。
林枫步履稳健地将她抱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为她盖好薄被时,他的指尖无意中划过她裸露的小腿,肌肤细腻的触感让他像触电般迅收回手。
昏暗的灯光下,她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林枫座在床边,陪了她许久,才轻轻关上门离开。门合上的瞬间,床上的陈洁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复杂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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