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最终没有吃烤蛋,而是来到一家专卖奶制品的小店。
公平起见,剩馀的45元经费,一人分了15元。
师久挑选了散装称重的奶酪块,八十一斤,只有一小袋,看起来略显寒碜。
年骅也买了一小袋,美名其曰“英雄所见略同”。
宋月浓则给自己买了一根抹茶鲜奶的冰淇淋,美名其曰“我吃到了等于队友吃到了”。
年骅看着师久手中的袋子。
店里的奶酪块有□□种口味,年骅刚看到师久挑拣时很用心,并未直接一铲子,而是每种口味各挑了几块。
“带给陈顺南的?”年骅背着镜头轻声问,语气有点发酸。
师久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年骅,若让陈顺南知道,年骅能准确复述他名字,脑残粉估计今晚就把所有社交平台的签名改成“让年骅记住名字的男人”。
师久拿着装奶酪的袋子,朝安保拦住的人群方向走。
以国人爱看热闹的性子,他们走到哪都是里三层外三层。
好在除了宋月浓的私生粉,还有个别狂热影迷,大多人看一会便离开,主打凑个热闹拍个照发朋友圈,然後继续自己的生活。
师久走到一个双马尾女孩面前,是在沙煮咖啡店狂喊“十九大儿,爹爹爱你”的女孩。
师久注意到,这一路走来,他的“野生爹”基本半途而废,面孔换了一批又一批,唯有这个双马尾女孩从咖啡店跟到现在。
“一个人来旅游?”师久问。
双马尾女孩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问自己,连连点头。
师久将一袋奶酪块递了过去。
女孩像是卡壳一般,良久:“你要谋杀亲爹吗?”话说出口,女孩一个龇牙,对自己没经脑子的话十分後悔。
师久:“喜欢认别人当儿子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早发现早治疗。还有一个人出门在外多注意安全,旅程规划该干嘛干嘛,别耽误。”说罢,将奶酪干塞进女孩手中,回到年骅身旁。
“师老师认识?”年骅的问句里有酸气。
师久摇头:“一个女孩跟了一路也算锲而不舍了。”
“所以师老师是感动了?”
师久:“或许吧,可能你们的职业能很从容地接受别人的崇拜丶示好和付出,但对我而言不行。”
年骅听明白了,师久是那种不愿辜负他人的性格。女孩子支持了他一路,所以也想尽力回馈这份喜爱。
趁着摄像头正在取空镜,年骅微微弯身,在师久耳边轻声道:“师老师,如果我倾尽所有的付出,师老师是不是也会喜欢我。”
师久一僵,装作没听到。
年骅很懂乘胜追击:“我不用等价回馈,我全心全意,师老师给我五分之一就好,可以吗?”
师久终于接不住话,逃避地询问宋月浓“雪糕味道如何?”
年骅看着师久绯红一片的脖子,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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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比拼很快结束。
四组人马回到集合点。
“节目组你做个人吧!”颜咪咪手上捧着一副木版画哀嚎。
其他三组都采取分工寻找的策略。
然而他们很快面临问题。
首先是大巴扎比他们想象的大。
节目组所列物品看起来寻常,但要在巨大的集市内找到售卖店铺,却非易事。
即便找到到商品大类的售卖区域,商品的条件限制也需要浪费寻物时间。
然而以上都不是障碍,顶多耗费点时间,多找路人问路。
开始购买商品时,他们方才意识到节目组的“险恶居心”。
因为采用分工策略,每人手中都不超过四十元现金,而几乎所有嘉宾在购买第一件商品时,就出现了经费超支问题。
之後就是节目组喜闻乐见的嘉宾各出奇招环节。
有临时查杀价攻略施展的,有想用歌舞表演等价替换货币的,还有干脆给商贩画大饼,说你把东西一折卖我,我让直播间粉丝买爆的。
他们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最终,有人手握两三商品,有人一无所获。
工作人员统计各组成绩。
杜知一组有五件丶颜咪咪一组三件丶谢落柿一组六件。
衆人不约而同看向年骅一组。
这组骚操作太多的印象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