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也行!”宋月浓震撼了。
魔术!是魔术吧!
挂饰的失而复得,让杜知十分激动,眼泪再度夺眶而出,使劲抱了下师久,小心翼翼地将挂饰重新串回手机上。
大概为防再次丢失,又找工作人员要了圈毛线,将连接处加固了几圈。
“师老师你是不是特殊异能,不然怎麽知道挂饰在假发里的。”宋月浓暴露自己没少看网文。
师久解释:“吊坠本身陈旧又价值不高,捡到不还的概率不大。以节目组的能耐寻找没结果,说明掉在景区路上的可能性不高。道具师也未去太过偏僻的犄角旮旯处。以杜知对挂饰的珍视,如果平时有松动迹象,肯定会补救,因而我偏向有外力拉扯造成。”
“外力,比如从口袋里取出拉扯,比如被包中的物品勾住。工作人员穿的是宽松的阔腿棉裤,人又偏瘦,裤袋没有夹力。随身包很小,若真落了东西,一目了然。因而最大可能,是掉在道具包中。”
师久说着,拉扯了下手中的红色假发。
“手机为便于拿取,肯定放在最上层。若是其他杂物,很容易从缝隙掉进底部。因而默认手机下方有一样垫的道具。即能形成支撑平面,还可能勾住吊坠産生拉扯,这顶假发就很有嫌疑。一个非常简单的推理。”
宋月浓:……
很简单,但整个节目组都没想到。
风波告一段落,衆嘉宾终于可以回酒店休息。
师久看着场边正被喂饲料的马,表示想自费再骑一会。
“师老师雅兴不减啊。”年骅笑道。
师久不置可否。
冲破心底的魔障後,他似乎爱上了骑马这项运动。
年骅自然也相陪。
两匹马在草场上奔驰,马的鬃毛与尾巴在空中飞扬,两人的头发衣摆也随风飘舞。
奔跑至草场尽头,师久方才拉紧缰绳停下。
“师老师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是年老师教的好。”师久说话时,莫名耳朵发烫。
年骅让两匹马并排漫步。
“师老师真是个心软的人,不忍杜知为情所伤。”年骅调侃道。
“想多了”,师久面无表情,“我就是想让大家早点下班。”
“哦?”年骅听出弦外之音,“师老师不是感动于无疾而终的爱恋吗?”
师久好奇地瞥了年骅一眼:“既然无疾而终,又有何可说?人都要为自己的错误选择买单,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老话怎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年骅看着远处山脉,绵延似女人曲线。
他当然不是为杜知遗憾。
他只是想借抛出这个观点,来得到师久的“嘲讽”。
嘲讽他“说好对七彩头恋恋不忘,这就放下来追他,果然男人的白月光都是薛定谔的,需要深情人设时是存在的,要开展新爱恋时是不存在的。”
介时他便能酌情势,引出他们的过往。
然而师久没有接这个话茬。
年骅不清楚是师久不介意初恋问题,还是并不在乎他。
年骅没再执拗,来日方长,索性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说过,有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如果那个人再出现,你会愿意破镜重圆吗?”
“当然不。”
“为何?因为有恨?”年骅好奇。
“破镜重圆,大概就像擤过鼻涕的纸巾重新展开,又放回包装中,假装是新的。有一种恶心的自欺欺人。”师久道。
年骅心底有点小愉悦。
他倒不惧怕任何情敌,但能让一个师久曾经爱慕的人宣判死刑,倒也不失为美事。
“的确,暗恋这事,就像春日融雪的光,盛夏冰梅子汤,曾经美好,但只是过去。秋天了,丰收的季节,要有一段新爱情了,对不?师老师?”年骅说道,星眸璀璨。
炙热再度袭击师久的脑子,他拉动缰绳,骏马四蹄翻飞,只留给年骅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