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迎春暗自欢喜,只道这位兄长学问通达,教导有方,定能使她们学业精进。
李纨更是情急,忙道:舍侄贾兰亦通晓诗书,不知先生可愿指点?
原来贾兰虽为荣国府长房嫡孙,却因宝玉得宠,际遇颇不如人意。他不比贾环自甘堕落,反倒勤勉向学,每日在族学刻苦研读。母子二人深知,在这深宅大院中,唯有科举功名方能出人头地。
提及贾兰,贾铭微微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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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印象中,这少年虽受礼教束缚甚深,却比宝玉更通圣贤之道,反倒虚心向宝玉请教,十足是个守礼之人。
说来也奇,贾铭这现代灵魂,思想竟比古人更迂腐几分。李纨辞世之时,正值贾兰金榜题名,头戴乌纱,胸悬金印,好不风光。后来贾兰果然高中举人,前程似锦。
不过世事难料,后话暂且不提。
原着中在一片欢腾之际,突然插入昏惨惨黄泉路近的悲凉之语,令人不禁怀疑逝去的或许并非李纨,而是其子贾兰。
由此观之。
这对母子历经艰辛终于苦尽甘来,却仍难逃悲惨结局。
着实令人唏嘘。
贾铭直言不讳:贾家族学性质模糊,办学混乱,管理无序。
珠大嫂子为子择学,实属无奈之举。
见他毫不留情地批判贾家族学。
贾母面露窘色。
沉默了许久的她终于开口:无双伯,此言从何说起?定是外人造谣。
意图辩解。
众人目光在贾母与贾铭之间来回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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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性刚直的贾铭岂会畏惧贾母。
全然不顾其脸色,冷言道:贾家私塾权责不清,管理缺位,经费无着,我句句属实。此等私塾既非官办,亦不属民办,未受官府监管,完全是个法外之地。世家大族设立族塾培育子弟,本为常例!
然贾氏族塾尤为混乱,荣宁二府无人统管族务,宁国府贾敬不理俗事,贾珍生前更是荒淫无度。
听闻这番指摘。
贾母神情难堪。
王夫人等也面露异色。
李纨则频频颔,显然早知家中这些不堪之事。
贾母仍试图挽回颜面:至少我们荣国府
贾铭不等其说完,立即反诘:
荣国府?贾赦整日作乐,贾政只顾与清客闲谈,两府上下对教养子弟漠不关心。敢问贾氏族塾可有人过问?
我可曾有半句虚言?
这番话说罢。
众人不自觉地点头认同。
因其所言。
鞭辟入里。
事实俱在眼前,无可辩驳。
旋即又觉不妥,纷纷噤声。
王夫人悄悄擦了把冷汗,偷眼打量婆婆的脸色。
王氏此刻面沉如水。
对方当众辱骂她的夫君。
她几欲开口争辩,却和贾母一般哑口无言。
句句属实,竟无从辩驳!
再说教育经费和教师薪资都得不到保障,暗箱操作屡见不鲜。
贾铭掌握着详细内情。
秦可卿的弟弟秦钟与金荣同是借读生,待遇却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