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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女神的注视（第3页）

就在大脉冲准备调动更强的力量强行镇压这个异类时——

异变生了。

并非来自大脉冲，而是来自更深层、更遥远的地方。

那是不可视世界（theunseenduordvahaa）的深处。

因为凯因身上那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能够抵抗“命运”的力量，导致现实与不可视世界的帷幕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小的裂缝。

在这裂缝的彼端，在一片被称为“混沌（chaos）”的无尽海洋中，一位沉睡已久的女神，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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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穆因（duynn）。

万物的母亲，被至高神布尼贝尔杀死后进入不可视世界的原初女神。她在混沌中沉浮，注视着生与死的轮回。

她察觉到了凯因。

“……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一个虚无缥缈、却又直抵灵魂深处的声音，跨越了维度的界限，在凯因的意识深处轻轻响起。那声音中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跨越了亿万年的沧桑与好奇。

“既非人类，亦非神明……你是变数，是足以搅动这死寂命运的……混沌之种。”

凯因猛地一怔，他感觉到一股与法尔希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注视着他。那股力量并非高高在上的压迫，而是一种如同潮水般包容、却又充满了无序与可能性的庞大能量。

大脉冲的光之触手在这股更高维度的力量面前，瞬间凝固了。

穆因在不可视世界中伸出了手。

一缕纯粹的、原初的“混沌”能量，顺着那道裂缝，悄无声息地注入了凯因的体内。

这股力量并没有与凯因体内的斯巴达血脉或杰诺瓦细胞冲突，反而像是水乳交融般，迅潜伏进了他的灵魂深处，与他的阎魔刀产生了一丝奇妙的共鸣。

阎魔刀的刀鞘微微震颤了一下，仿佛在欢呼雀跃。

凯因只觉得身体一热，仿佛有一股暖流流经四肢百骸，随即消失不见。他以为这是自己抵抗法尔希力量后的余波，或者是生命之流的反馈，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获得了来自这个世界最高位女神的“馈赠”。

但这股力量，将在未来他面对法尔希、面对艾特罗的骑士、甚至面对至高神时，成为他最关键的底牌。

光芒散去。

未知空间消失。

大脉冲的虚影带着一丝困惑隐退，它没能给凯因打上烙印，但因为穆因的干涉，它误以为凯因已经被某种更深层的力量“标记”了，便不再纠缠。

众人再次回到了现实，伴随着异迹的残骸，一同坠入了下方那片已经完全结晶化的湖泊——布雷萨湖。

【地点：布雷萨湖-结晶化的湖面】

“轰——！”

巨大的冲击激起漫天的冰晶。

在凯因护盾的保护下，众人虽然摔得七荤八素，但并没有受到致命伤。

雷霆艰难地爬起来，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在她的左胸上方，一个狰狞的黑色图腾正在散着不祥的光芒。

“路希……”她握紧了拳头，指甲刺破了掌心，“这就是……那个混蛋神明给我们的‘奖励’吗？”

斯诺、萨兹、霍普、香草，每个人的身上都出现了同样的烙印。

除了凯因。

凯因站在一旁，身上依旧是那件黑色的风衣，没有任何烙印的痕迹。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多了一些什么东西，那是一种潜伏的、等待觉醒的力量。

“看来，我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凯因看着天空中逐渐逼近的圣府军飞空艇，手缓缓按在了阎魔刀的刀柄上。

命运的齿轮不仅转动了，而且因为原初女神的注视，这个世界的未来，已经彻底脱离了既定的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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