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林愿揉着太阳xue,烦躁地叹了口气:“难怪林心要跑,换我也得被阿姨念叨到头皮发麻。”
“所以我才躲回房里,生怕我妈她们吐出什麽惊天言论。”江凌泽干笑着搭上翟星眠的肩,“哪像星星,一点眼力见没有,非要坐在那儿当靶子。”
“你懂个啥,人家白阿姨护着自己的儿子,他愿意怎样就怎样。”林愿扒开江凌泽搭着翟星眠的手,翻了个白眼,“阿泽你也是,不给商阿姨面子。”
“那是我妈。”江凌泽朝着林愿做了一个鬼脸。
“还有你,翟星眠,脾气也该好好磨磨了。”林愿话锋一转,盯上了沉默的翟星眠。
她其实对翟星眠打架的事一直憋着气——毕竟挨打的是林心,而且刘老师说得对,他这桀骜不驯的性子,将来进了社会迟早要栽跟头。
等林愿发表完意见,就看见,翟宥笙意味深长的看着翟星眠,翟星眠也不甘示弱,毫无压力地盯着这位已经有几年没见过面的哥哥。
他对翟宥笙没什麽恐惧,他和其实不熟。
翟宥笙还穿着制服,额头的长发耷拉着,周边散发着一种威压,虽然是笑着,可翟星眠明白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良久,翟宥笙问:“不解释一下吗?”
“解释什麽?”翟星眠面色不改,依然不慌不忙地吃起面前的烧烤——其实是想掩饰什麽。
“打架?”翟宥笙有问。
“嗯。”翟星眠平静的回答,还挑了挑眉,表示这种事情很平常。
翟宥笙也拿了一根烧烤,“受伤了?严重吗,最後谁制止的?”
江凌泽抵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缘故微笑道:“哥,您那麽忙就别训他了,今天是我把他拉回来的,也说了他一路,就是小伤,擦破了点皮而已,已经擦过药了。”
果然,说完这话翟星眠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愿在家族里一直都是察言观色的一位,明白什麽时候该说,什麽时候不该说。沈瑞城低着头,自顾自喝着可乐也不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麽。
“所以?为什麽打架,一点理由都不给吗?”翟宥笙咄咄逼人,有点他审讯犯人时的感觉了。
翟星眠:“我那算见义勇为。”
翟宥笙:“那你也不应该那麽冲动。”
翟星眠:“那我这也不是没事吗?”
翟宥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这不是得不偿失吗?”
翟星眠:“没有,就擦伤。”
翟宥笙:“你的意思是打残了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翟星眠:“那也不归你管!”
翟宥笙:“你这是叛逆期到了?”
翟星眠:“你说是就是。”
翟宥笙:“你不是都17岁了嘛……”
“咳咳。”翟宥笙想要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林愿我听说你们学校最近好像要搞联赛吧?”
联赛。
准确的是淮城市所有学校的一个市校联赛,一共分语丶数丶英丶化,每一个学校,每一个科目派四个代表,进行,抢答赛丶笔试和听力,每个赛季派两位学生代表。
去年的桂冠被三中摘走,今年淮城中学因为高二年级冒出几个“天才”,校长又觉得有戏了,搞得高二学生压力比高三还大。
今年的教材改革,不仅是考验学生,也是考验老师。这种时候办什麽联赛其实就是一次变相的考试,只不过参赛的都是各校门面罢了。
“你怎麽知道?”林愿有些惊讶,连奶茶都不喝了,“联赛日期还没定呢,你们公安系统连这都知道?”
“林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江凌泽傲娇的擡了擡头指了指翟星眠和翟宥笙,“林大小姐,在你面前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翟家大少和翟家二少,这一次市联赛的投资方可是翟家。”
林愿听完白了他一眼,“怎麽,人家翟家是投资方,你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投资方呢,说的好像你们江家出力了似的。”
听林愿这麽一说,江凌泽就不高兴了,“林愿你在说什麽风凉话?我们江家可是出了人力的。”江凌泽边说话边搂着翟星眠的脖子,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哦?江大少出了什麽力?”翟星眠侧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江凌泽,“我们翟家出钱,你们江家又没干预这件事情,你出了什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