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做到什麽程度……你才肯回望我一眼?银……”
他就这麽……不值得银的一个眼神吗?
闭上眼,像是将一切情绪压入胸臆最深处。
如果银真是在那个瞬间苏醒,那麽他选择的从来不是「逃」——而是「斩断」。
斩断蓝染惣右介的视线,斩断与世界的连结。
斩断一切能将他拉回舞台的方法。
那不是消失,而是拒绝。
拒绝被摆布丶被观测,拒绝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蓝染惣右介垂下视线,指尖无声地握紧。
是他的错。
这一次,是真正的错。
那道封印,是他亲手写下的逐出判决。
而那个静默的观测者,如今已不再于他所能干涉的舞台之中。
——但银还「在」。
那就足够了。
他不会惊慌丶不会躁动。
他从来不需要寻找,他只需要等待——等市丸银再度看向他丶等那道熟悉的共鸣再度浮现。
届时,不论市丸银藏身何处丶不论那里有没有他的名字,他都会将他的银带回。
房间依旧寂静无声,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空气的悸动。
他没有离开,只是静静注视着那张空荡的躺椅,像是那个人仍安稳地睡在那里。
“……银大概真的学不会啊。”
语气轻缓,几近温柔。
没有责怪,也没有愤怒。
只是像个认命的呢喃。
他垂下眼,将那无法捕捉的频率深深烙印在心底。
那也无妨。
不论市丸银是否学会呼救,不论他是否还愿意回望——
他都会让他看到。
无论逃得多远丶藏得多深,他都能追上。
“学不会呼救的话就不用学了,银。”
蓝染惣右介轻声说道,语气温柔得不像他自己。
“我会让这个世界,不需要你呼救。”
如果这个世界无法容纳你——
那就把这个世界,重写一次也无妨。
他垂下眼眸,像是终于确信某种答案。
不再等待,也不再试图说服。
他会让那个人明白——
就算你永不回望,我也会永远——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