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种沉默的敬意。
*
他继续走,直到看见那些被保存的「僵尸」。
露比丶多尔多尼丶缇鲁蒂丶夏洛特……这些曾臣服于蓝染惣右介的破面,身上有明显缝补痕迹,气息诡异模糊。
——他们不该还在这,是早已在战场上死亡的存在。
被带回丶缝补丶保存——是为实验,还是备用兵器?
他站在玻璃柜前沉默良久,无语。
果然,科学家的世界都难懂。
涅茧利丶浦原喜助丶蓝染惣右介——每一个都像从不同宇宙走出来的物种。
最深处的一间房。
空气近乎静止,连灵压的馀韵都凝固,无法流动。
那不是寒冷,是死寂。
一种即使没有实体也能感知的——拒绝存在。
市丸银停住了。
他看见了——吉良伊鹤。
他曾经的副官。
三番队在他「叛逃」後的支柱。
即使现在已换了队长,他依然是那个静静支撑整个队伍的存在。
此刻,他静静躺在玻璃柜中,右胸开了一个完整的孔洞,右手断落放置一旁,如被精密手术切开。
脸色安详,仿佛只是在沉睡。
市丸银走近,指尖轻触柜壁。
这不是悲伤。
而是歉意。
对那个始终信任他丶默默守着三番队的青年。
他什麽也没说。
只是一道极细的灵压线,从指尖滑出,抚过吉良的额前——像最後的道别。
下一瞬,他的眼神冷了。
他察觉了。
吉良伊鹤没有随着死亡变成灵子,这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
更何况这个空间的灵压线正在重构。
不自然的稳定丶隐晦的压缩丶近乎啓动的构造。
这不是保存——这是准备。
准备某种「啓动」。
“……你想拿他来做什麽?”
语气低沉,近乎呢喃。
但情绪,已不再平静。
他知道,涅会做什麽。
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袖手旁观。
那张熟悉的又浮夸的笑,回到了市丸银脸上。
只不过,那笑……像刀。
如果无论介不介入,终将被迫入局——
那他,会化被动为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