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丢出去能吓死亡灵生物的词语,被光明牧师安在了亡灵法师身上,令被夸赞的人脸上的神情古怪极了。
萨纳尔看着艾德里安脸上的笑,神情有点危险:“我温柔?”
“不温柔吗?”艾德里安又摸了摸脑袋上的蝴蝶造型,凑近了,笑容也更清晰,“在我眼中,萨纳尔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
“再给你一个组织语言的机会。”看在对方是想要夸赞自己的份上,亡灵君主愿意给几分包容。
艾德里安失笑,越发觉得少年孩子气:“萨纳尔想要什麽样的形容?”
“美丽丶俊朗丶乖巧……又或是冷漠丶暴戾丶邪肆……?”牧师口中说着一个个形容词,观察着亡灵法师脸上的神色变化,从前者的褒扬再到後面的充斥负面情绪的贬义,少年的面色渐渐变得舒缓。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新的拐角。
萨纳尔危险的神情淡下,正要等牧师的列举再说多一些,结果就听见对方话锋一转,忍着笑意说道:“可是我觉得还是温柔最适合萨纳尔了……”
萨纳尔的神情沉了下来。
艾德里安对此已有准备,脚下迸发光明之力,加快脚步就要掠进下一个街巷。结果迟了一步,衣摆被扯,腰上缠成腰带的亡灵之力倏尔散开,在他前方形成死气屏障。
猝不及防中牧师被挡了一下,脚步停顿的刹那,就被身後赶上来的亡灵君主给不紧不慢地捞回了怀里。
“想跑?”萨纳尔语气低沉。
“……”失策,艾德里安习惯了少年总要在他身上留下的死气,平日里偶尔还会指示死气缠得紧或松一点,权当装饰了。以至于忘了它们就是亡灵君主的狗腿细作,在关键时刻是会反水的,“这似乎并不公平……”
看着牧师脸上无奈的笑容,萨纳尔不为所动:“除了你,没人敢和亡灵法师讲究公平。”
言语间他勾了勾唇角,好整以暇地给牧师整理了一下散开些许的衣襟,死气屏障散开,重新变成雾状腰带,缠回了艾德里安的腰肢。
收紧的腰带将艾德里安往亡灵君主怀里又带了带,看起来就像是牧师主动贴近。
亡灵君主对此有几分满意,擡起牧师的脸庞,对于妄图撩拨了自己就跑的牧师施加惩处。来不及躲避,艾德里安只能被他按在怀里,含着笑的尾音被人吞没了,变成一声微哑的闷哼。
华丽精美,颇为相似的黑金礼袍衣摆交错。
周身光明之力还未散尽的光明牧师被亡灵法师按在怀里,金灿灿的发被对方按在掌心,于按捏後颈之时弄得有些凌乱。
白皙的肌肤染上绯色,脖颈处落下一个个清晰可见的齿痕,而被反复啮咬的喉结处是重灾区,深红略紫,若不是萨纳尔始终保持最後的理智,说不定会被他吞噬饮血。
凶狠恶劣的啮咬让牧师的喉结不断滚颤,萨纳尔在对方的颈後摸到痛出来的细汗,动作忽而缓和下来,怜惜地变成亲吻,然後又从喉结转回了对方的唇瓣。
含着唇吮吸了好一阵,萨纳尔才放开气喘吁吁的牧师。
手指揩掉对方唇边的水渍,滚烫鼻息喷洒在他面庞上,凝着对方红彤彤的唇瓣,目光充满侵略性:“还温柔吗?”
被按着亲了太久,艾德里安眼尾湿红,碧蓝色的眼眸似湖泊蒙上了一层雾气,失神的模样让萨纳尔的喉咙略紧。
“……不了。”牧师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萨纳尔又笑,勾勾他的手指,哄着牧师赶紧治愈自己。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用治愈术为自己治愈这种伤势,艾德里安浑身都是烫的,一言不发地为自己施展光明之力,手指没忍住蜷了几下,看着一脸餍足的萨纳尔,忽而怀疑对方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引着他说话评价,然後再借题发挥施加惩罚。
这个问题他没能问出口,因为两人平复了一会儿气息之後,又往前走了几步,迎面而来了熟悉的面孔。
高大的死木,还有跟着死木借以代步的两团骨灰。
艾德里安对于它们很有印象,知道是萨纳尔的得力下属,再加上送镇民们离开也是它们出的力,因此态度温和地打了个招呼,得到了热情的回应。
死木枝丫欢快舞动,两团骨灰跳下树梢,落在艾德里安脚边,蛄蛹着不知道想表达些什麽,艾德里安读不懂亡灵的语言,于是转头去看萨纳尔,寻求解答。
萨纳尔倒是听懂了它们的话语,顿了一下,对着目光有些好奇的牧师勾起点唇角:“你真的想知道?”
艾德里安点头。
“他们在呼唤你。”萨纳尔低低笑了一声。
这有什麽值得笑的,牧师疑惑:“呼喊我的名字?”
“不是。”萨纳尔挑着眉,牵着牧师的手指动了一下,在他掌心写下字眼。
顺着对方比划的动作感受了一下,艾德里安努力地辨认萨纳尔写下的内容,片刻以後,神情有些怪异:“你没写错?”
他分辨了半晌,辨认出来的竟然是“夫人”两个字符?
“没有。”萨纳尔神情淡定地与他回望。
虽然亡灵君主也不知道为什麽从属们要这麽呼喊艾德里安,或许有因为第一次听到这个代称的时候,他没有反驳导致了亡灵生物们变本加厉,但总归不是他开的头。
艾德里安又沉默了半晌,蹙眉看着眼前的亡灵主仆。
有些谄媚的死木和骨灰情侣还在他身边蹭着,同时用邀功的模样面对萨纳尔,似乎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
萨纳尔波澜不惊,决定以牧师的态度,确认对这仨是赏是罚。
作者有话说:来啦宝贝们[求你了][彩虹屁][撒花][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