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终于记起来那个曾经坚守的意义。
在痛苦中迷失,是过程,而非问题本质,她也仅仅因为不慎跌入而陷入自我封锁。
是啊,她爬不起来。
叶离淡笑着哀叹一声。
一个摔断了腿的人怎麽会走路呢。
偏激一点的想法,世界上不尽都是些蠢货麽?
痛苦,痛苦,无尽痛苦。
若非真正陷落,又怎知晓其中恶意呢?像是她不会理解灾中之难,同样,那些人也不会理解她。
各行其是罢了。
生命的存在不正是为了使人变得像她这般冷漠麽?
回想过去那些令她糟心的面孔,她便无比憎恨自己的心盲眼瞎。
呵。
若非是她把刀子递给别人,又怎麽会毫无防备的被刺伤呢?
不过是情感权利不负责任的滥用罢了。
闻旅萱说“对他们而言,被爱并不意味着责任,而是毫无负担的索取。”,而于妗玉深深地看了她一样。
沉默後道:“爱人是不受控制的非理性行为,被爱也不需要任何条件。”
「可现实是,光鲜亮丽永远吸引着衆人的视线。」
「我并不觉得你会在意这些。」
「我被它们左右了很久。」
可是啊,为什麽呢?
仅仅是不愿意“成熟”,就成为错误了吗?
不,那不是。
如果一个世界本身形态早就面目全非,那我何以将它糟糕的规俗用之以定论自身呢?
如果错误本身是错,那麽反驳并逆转错误本身,便不是错。
就算,每一个人都会向她身後走去,她也永远不会回头,即使,人潮拥杂,初心难以为续。
就算她错,也坚决不改,并且——
她绝不是个错误。
这是囚徒的故事,是受害者的故事。
这两点意义优先于她的痛苦,她的病态,她的软弱与不择手段。
如果一个人用伤疤呼吸,以麻木存活。
那麽凭什麽要剥夺她的氧气?
并且,是世界优先切断了她氧气,压断了她的双腿,逼她学会用其他方式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