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烟的时候发现客厅新买的烟灰缸不见了。
那麽大一个烟灰缸!
他在自己家,愣是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一问苏轻应,那只坏猫就开始装傻。逼急了还会反问你为什麽怀疑他,不怀疑别人。
开始把他的四个助理轮流拉出来替罪。
如果纪悯再说一嘴:你没来之前,助理都不拿,怎麽你一来……叭叭叭……
那更是不得了了!
坏猫牙一龇,就准备咬人。
所以纪悯後面再发现东西不见时,也不问了,直接买新的。
结果就是继续上演“家贼难防”的戏码。
今天是纪悯戒烟的第三天——
因为家里没有烟灰缸,烟灰撒在其他地方,他懒得扫。
夜未深,公园里有散步约会的情侣,也有饭後消食的一家三口,更有雷打不动要遛狗的铲屎官。
路灯投下,散在空气中的光为世界笼上一层朦胧。
晚风袭来,吹得人恍惚。
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两个alpha之间没了那麽多恨——
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见面就怼。也没有一闻到对方信息素就止不住心头的烦躁。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恶劣的关系就像苏轻应脚踝上的伤疤,随着日复一日地擦药,逐渐愈合。
偶尔,纪悯还能忍着信息素之间的互斥,从空气的酒味里,判断出现在的苏少爷是个什麽心情。
比如现在——
苦苦的,有点不开心。
因为什麽?
茶味alpha擡头,往四周寻找原因——
应该不会是他惹得,他还没开始惹人。
远远地,健身器材处,能看见一只小狗窝在脚踏板上,身後的女孩则用脚尖踩着脚踏板边缘,前後推动。
小狗荡秋千一样,开心地仰起头丶吐舌头。
酒味越发浓郁,纪悯不得不用手背抵住鼻尖。
“我知道你不开心了,收收味。”
“我没有。”苏轻应咬咬唇,目光还落在那只越来越近丶但依旧快乐摇摆的小狗身上。
他从小就知道,喜欢的东西要争取。
于是,闷闷的声音响起:“我能玩吗?”
不是不开心,只是有些失落,以及浅浅的期待。
浅到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失落。
纪悯:?
他看看那只狗,又看看苏轻应。
这麽大一个人,怎麽坐得下?
“苏少爷,你确实很瘦……”alpha说着,突然想到什麽,推着轮椅利落地转个弯。
“带你去荡秋千。”
他都忘了,还有秋千这玩意。
秋千的位置相对偏僻,晚上没多少人过来。
现在满打满算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离心心念念的秋千越近,苏轻应那双浅浅的瞳孔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