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去冲了个冷水澡。
可热气不仅没有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丶不带攻击性的酒味信息素。
裹着一身凉意的alpha回到床上,手缓缓往下伸。
鼻尖缠绕的是淡淡的酒气。
不够。
alpha侧头,将半张脸埋进枕头里。
残留的酒味变得浓郁起来。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那轻颤的丶洁白的腰……最後定格到那张傲娇娇的脸上,以及哭得泪汪汪的眼睛……
“草!”
alpha闷哼一声。
怎麽是苏轻应!
——
一脸怨气的alpha打开门,看着门外迟来的李特助。
心情烦躁的人一句话都不肯说,接过抑制剂,便把门关上。
“砰”
徒留李特助一脸懵。
纪悯一边往床的方向走,一边皱着眉用牙撕开包装,将针管吸满药水。
正好走到床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针筒,手臂一转,利落地往自己腺体上打。
——
苏轻应听到隔壁响起关门声,将虚掩的门打开。
由于刚刚李特助并不知道老板去隔壁房间睡了,于是赶回酒店後,率先敲响苏轻应的房间。
酒味alpha操控着轮椅出来,“他怎麽样?”
李特助身为一个beta,并不了解alpha的易感期。
但任谁看见老板那张阴沉得堪比煤炭的脸,都知道情况不妙。
于是他摇摇头,“易感期应该还没过。”
毕竟医嘱都是建议打一只,而苏轻应只打了半管。
更别提是纪悯这种格外凶悍的alpha。
那时,受抑制剂影响的茶味alpha,哪怕是在昏迷中,都表现出莫大的痛苦。
一声声呢喃让苏轻应指尖颤抖,再也没办法继续。
其实纪悯只是怀疑自己的易感期没过——
毕竟一看到苏轻应,他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而事实确实是:药量不够,导致alpha提前醒来。
知道事情真相的苏轻应格外心虚。
李特助走後,苏少爷还呆呆地坐在门口。
像幼儿园门口等不来家长接的小朋友——孤独丶无助。
当然,“家长”是因为他,才来不了。
思考许久,在隔壁睡了一晚的人轻车熟路地打开隔壁房门。
没来得及关掉的灯,让苏轻应一眼看见趴在床上的alpha。
他过去,垂眸看着只露出的半张脸。
“纪悯?”
苏少爷顿了顿,将这个已经格外熟悉的名字在舌尖含了含,才打着转又喊一声:“纪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