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大喊而不得不半合的眼睛里,眼泪顺势滚落,让这句吼毫无威慑力,只让人更想欺负。
纪悯磨磨牙,视线又放到露出一半的腺体上。
想咬。
苏轻应和omega都没有过什麽接触,更别提被alpha这麽对待。
亲亲耳垂就算了,今天亲脖子,明天就敢亲……
苏轻应不敢继续往下想。
酒味alpha气恼了,推搡的双手变为拳头,打在纪悯宽厚的肩膀上。
“滚!”
他早该知道的,纪悯是个喜欢alpha的alpha。
就不应该允许那个助理将人放到他房间!
可无论苏轻应再怎麽後悔,一切都晚了。
他无法逃离这个拥抱——身体,还是心理,都没办法。
被打的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低低笑起来。
他呢喃:“这才对。”
这才是苏轻应,他没有认错人。
刚才如此乖巧的苏少爷,让脑子混沌的alpha不免怀疑:自己是不是抱错猫了?
但要是挠他一爪子,那就没抱错。
纪悯的笑总是浅浅的,勾起唇角,默不作声,一双深色的眸子让人怎麽也看不穿。
此刻却笑出声,带动胸腔,让怀里的人跟着轻颤。
这一笑,让茶味信息素彻底褪去攻击性,变得温顺下来。
“你是受虐狂吗?”
被笑容感染的苏轻应停下打人的动作,开始怀疑这个alpha是不是易感期忍得太难受,把脑子忍坏掉了。
“我们扯平了。”
易感期的alpha还在钻牛角尖。
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在失控时,掐住苏轻应的脖子。
哪怕根本没用力。
纪悯不会说些甜言蜜语去哄人。
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让人去解恨,让自己好受。
曾经那位要带纪悯出海的船长,看穿小小少年僞装的外壳,善意提醒: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太过极端了,有时候坐下来好好谈就能解决的事情,总被你绕一大圈,搞得谁都不好受。
纪悯也明白。
可是他没办法坐下来好好谈。
苏轻应怎麽也想不到,易感期的纪悯是这样的——执拗中又带着脆弱。
让人忍不住叹口气,再次心软。
“把你助理的电话给我……”
话没听完,原本被顺好毛的alpha听到关键词,开始龇牙,“你要他电话做什麽!”
怎麽能当着他的面要别人的电话!
他助理是beta也不行!现在搞BA恋和AB恋的人那麽多!
纪悯擡起脑袋,睁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信息素又开始强势起来。
人也同样蛮横:“不可以。”
苏轻应闭眼,难受得眼眶红了一圈,唇被咬得生疼,才压下心头被信息素勾起的暴怒。
轻喘着:“给你买抑制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