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视线一刻不停,焦急地寻找记忆中熟悉的身影。
没在楼下。
纪悯强忍着本能所带来的情绪,找到医疗箱,给自己来了针镇定剂。
随着药剂被推进血管,空气中的酒味这才淡下来,不携带任何威胁的信息。
他腺体周围隐隐不安的信息素也乖顺下去。
茶味alpha呼出口气,顺手拿起抑制剂。
馀光中,被放在手边的花依旧鲜艳。
纪悯起身的动作一滞。
随後,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枝鲜艳的红玫瑰。
不知道易感期的alpha看见花,心情会不会好一点。
虽然打了抑制剂都会睡着。
茶味alpha一手拿花,一手拿抑制剂,径直上二楼。
苏轻应是在自己房间吗?
却在路过他的房间时,被酒味熏得脚步一顿。
为什麽这里的气味这麽浓?
纪悯侧头,看向自己房间的门。
一个猜测在心头升起。
他推开门,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床——和他今早上起床时没有区别。
不在这?
突然,搜寻的视线停住。
轮椅被放在角落,而旁边正是他的衣柜。
他擡腿走过去。
越走近,气味越浓。
直到alpha的脚步声彻底停在衣柜前。
纪悯:……
真成老鼠了不成?
“唰”
衣柜门拉开。
光投进去,照在里面蜷缩着的人身上。
衣柜里的衣服被扯下,乱七八糟地堆成一个窝。
而他寻找的人正睡在窝里,因易感期的难受,身子轻轻颤抖。
易感期的alpha只会用爱人的东西筑巢。
所以苏轻应这是……
纪悯本就黑的眸子此刻更是深不见底,要将一切吞噬。
强大的alpha蹲下身,遮住一切光源。
他伸出手,喉结滚动,压抑的声音响起:“出来。”
没有理智的人下意识摇头,拒绝离开自己好不容易搭建好的窝。
纪悯只得再强调一遍。
“苏轻应,出来。”
苏轻应抓着一件比他的身子宽大许多的外套,盖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睛。
冷声埋怨:“你太凶了。”
“我……”alpha被说得一顿。
他想到什麽,放轻声音,“宝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