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仔细一看,哪里有人。
纪悯又掏出一根烟,没点燃,就这麽咬着。
“派人在暗中保护好他。”
萧裕:“是。”
老大你就放心吧,他绝对能把人保护得一根头发丝都不少,然後带到你面前。
——
翌日清晨。
纪悯醒得很早。
他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窗边,猛地拉开窗帘——
世界白茫茫一片。
下雪了。
突然,高大的alpha背脊僵住。
他的视线落下去,落到大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人。
刻在他骨子里的记忆,让纪悯瞬间知道那是谁——苏轻应。
茶味alpha又往窗边走了一步,直到额头抵上冰凉的玻璃,再无近的空间。
他想确认——
这是他的幻觉吗?
纪悯第一次见到站起来的苏轻应。
一如他曾经千万次幻想的那般:高傲,圣洁……
仿佛那人就该这样,一身傲气地站着。
所有的聚光灯都应该朝人打去,被上天怜悯。
苏轻应穿得单薄,显然是没想到常年气温较高的H国会下雪。
不知道站了多久,此刻有些撑不住,身子摇摇晃晃。
“草。”
纪悯骂了一声,顾不得身上只围了一张浴巾,大步朝楼下冲去。
“唰”
大门被拉开。
在人倒下之前,纪悯稳稳将人抱住。
虚弱到极点的声音传来:“纪悯?”
“嗯,是我。”
茶味alpha又将人抱紧几分。
可指尖颤抖,怎麽也用不出力气。
“混蛋!”
苏轻应骂完,转头,狠狠咬在alpha裸露的胸膛上。
茶味信息素和血腥味一起弥漫开,刺激得两个alpha都不好受。
可谁也没有放手。
紧紧抱着对方,汲取唯一的温度。
纪悯一边将人带回屋,一边夸赞:“骂得好。”
“咬得也好。”
苏少爷却松了力气,接着,哽咽的呜呜声传出。
这一哭,给纪悯哭得不知所措。
“别哭,”他将人放在沙发上,蹲下身,用手擦去眼泪。
却怎麽也擦不干净。“别哭……”
苏少爷很少哭。
但每次哭,都是因为面前的这个alpha。
第一次,纪悯要赶他走。第二次,他心疼纪悯的过去,第三次,纪悯还是要赶他走……
但这次不一样。
苏轻应也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因为什麽哭。
眼泪就是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