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alpha要带他去哪里,他都是愿意的。
见人确实吃不下,纪悯放下筷子,揉揉怀中人微微鼓起的肚皮。
他实在怕苏少爷吸收不了,又得去医院洗胃,折腾一番,给人折腾得可怜兮兮。
要带人离开时,纪悯下意识将苏轻应抱起。
直到一个吻在他的下巴处落下。
傲娇的猫眉眼弯弯,“这麽喜欢抱我?”
纪悯跟着笑起来,“忘了。”
说着,将人放下。
他怎麽忘了——苏轻应已经能站起来,像从前那般,继续俯视一切。
双脚落地的瞬间,一个纪悯从未见过的苏轻应出现。
他曾无数次在夜里,一遍遍用指腹描绘站起来的苏轻应的全身照。
照片到底和有温度丶能对比的真人不一样。
比如现在,纪悯终于知道——苏轻应只比他矮了半个头。
这是很合适的身高差,他毫不费力就能亲吻洁白的额头。
稍一偏头,就能亲上挺翘的鼻尖。
再低点头,就能唇抵着唇,用温度诉说心里的爱意。
纪悯很喜欢现在能够站立的苏轻应。
他会後悔当初不长嘴,但绝不後悔让人站起来。
比起禁锢,他更希望苏轻应自由。
虽然时至今日,他依旧不知道“自由”具体指的是什麽。
但纪悯觉得,苏轻应就该这样,有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的权利和底气。
对比完身高,茶味alpha立马将人抱起,朝大门走去。
“刚吃完饭,你休息会儿。”
言外之意便是不会放手让人自己走。
走到玄关,纪悯用下巴点点一旁的黑色大伞。
待人拿起,才抱着人径直出门。
外面的世界早被大雪覆盖,一切都变成白色,再也无法争奇斗艳。
门前的雪被打扫干净。
庭院里安了无数盏暖灯,让即将凋零的花从新开出花苞。
苏轻应将伞收起,任由雪花飘到两人身上。
直到大雪将黑发裹成素白。
纪悯没什麽反应,对爱人的行为展现出极大的包容。
“纪悯。”
雀跃的声音响起。
“嗯?”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提前共白头?”
纪悯:?
alpha轻笑,“不是说不做打算吗,怎麽都要和我共白头了?”
他将人护在怀里,掩去外界的所有纷飞。
“不要提前共白头。”
纪悯:“我还要和你走很长的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