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怎麽还在洗盘子那里过不去了?
他再一次郑重而又直接地承诺道:“不会让你去洗盘子的。”
“所以为什麽要开那种玩笑。”
怀中人的声音闷闷的,头也垂地低低的,显然不问清楚,这件事过不去。
“我是坏蛋。”
alpha说得理直气壮,没觉得有什麽不对。
却还是在走了两步後,闻着因失落而放出的酒味信息素,感受着怀里人的重量,眼睑微敛,轻声问:“难过了吗?”
酒味夹杂的情绪不再只有纪悯记忆深中的愤怒。
原来还会有这麽悲伤的情绪吗?
“对不起,以後不会开这种玩笑了。”
苏轻应听着上方传来的声音,说不上来心里是什麽感受。
早先的酸涩消失殆尽,另一股酸水又涌上来。
道歉的话苏少爷听过不少,一旦他表现出不开心的情绪,身边人都会诚惶诚恐地道歉——哪怕不是他们的错。
但这麽硬气丶却又是发自内心的道歉,还是头一次。
终于,苏轻应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也是翻篇。
这声“嗯”刚传入茶味alpha耳中,他立马身子一转,将人放回轮椅上。
苏轻应:?
“纪悯!”
果然,他就不该原谅这个得寸进尺丶蹬鼻子上脸的alpha!
alpha之间互相排斥不是没有道理的!
纪悯装听不见,双手插兜,四十五度微扬头看着天空,悠闲地吹口哨。
轮椅上的人发出惊呼:“小宝!”
“哪儿呢?”纪悯一边问,一边低头。
“骗狗呢。”
纪悯:……
饿得不行的茶味alpha顺势将轮椅停靠在路边,拿起烤串。
他提了提裤脚,大剌剌地坐在绿化带旁边的石墩子上。
刚下班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的纪悯穿着昂贵的高定西装,就这麽随意坐着,姿态懒散,像个偷窃豪门生活的假少爷——
事实也确实如此。
风一吹,吹散了早上随意抓的发型,显得人更加落魄。
苏轻应没体验过在深夜的路边吃东西,还是这麽廉价的路边摊。
他拿着一串鱿鱼,迟迟开不了口。
直到饿得能吃下一头牛的茶味alpha吃完了手中的烤串,目光灼灼地盯向仍然完好丶甚至没破皮的鱿鱼上——
他最爱吃鱿鱼了。
苏轻应对着男人的目光,不紧不慢地举起鱿鱼咬了一口。
看到纪悯目光渐渐染上失落,苏少爷才笑起来,上挑的眼尾配合着眼角的红痣,狡猾得像是一只恶作剧得逞的狐狸。
却没看到恶劣的alpha收起眼底的情绪,换上一贯的恶趣味。
纪悯虽然不会哄人,但演技一绝。
曾经有人用短短八个字评价纪悯:素质不详,演技很强。
待人细嚼慢咽,终于把一大只鱿鱼解决完,纪悯才退出游戏界面,推着人往回走。
生物钟再次敲响,提醒着纪悯:时间不早了。
“你刚刚玩的是哪款游戏?”
白天闲来无事,把手机里所有的游戏都体验过一遍的小少爷,却没见过纪悯刚刚玩的那款。
茶味alpha无所谓地说着:“对家新推出的一款大世界快穿游戏。”
苏轻应:“所以你是在研究对家,知己知彼?”
他突然觉得这个替身还算尽职尽责,没有先前表现出的那麽划水。
“不是,我单纯觉得这游戏好玩。”
已经穿到王朝揭竿起义当皇帝的纪悯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