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寂感到血液翻涌,心中涌起一股几乎要撕裂胸膛的痛楚。
裴青寂感到全身的热血几乎要被压回胸腔,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桌上的书卷,每一页都像在向他诉说历史的重量。
屋外的风声呼啸得更急,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脆响,像是为他们的争论伴奏。
万墨闻的目光微微一闪,冷冽中透出几分不屑与急功近利的决绝。
他背对裴青寂,步伐沉稳而毫不迟疑,每一步都像在敲打现实的节奏,“时间不等人,废纸留在过去,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你是不是害怕他会再次打压现在的古籍修复项目?”
回忆逐渐退去,办公室的光线洒在桌面上,林序南看着裴青寂,轻轻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关切。
“现在的舆论几乎一边倒,他应该还没那麽大的能力,一手遮天。”裴青寂的手指在眉心揉了揉,眼神微微沉下,却又带着一丝无奈。
林序南沉默了一瞬,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理解和支持。
他放下杯子,手掌轻轻搭在裴青寂的手背上,温度虽轻,却像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裴青寂的心里。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又带着鼓励。
“就算他还想伸手阻止,只要我们做得够好,期刊主编也不会拒绝我们。只要我们裴博士够帅,网上的舆论就不会倾斜。”
裴青寂的眉头微微舒展,他感受到那份不言而喻的温暖和支持。
林序南的话轻轻地落在心底,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
他擡头看了看林序南,目光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感激,他故意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你在想什麽呢?”
“在想我们裴师兄怎麽会这麽帅呀!”林序南笑了起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敦煌这批新出土的古籍,我想去看看。”裴青寂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开口。
林序南看着裴青寂,“这种考古之後的修复项目,是不是会有内部的人员进行修复啊?”
裴青寂摇摇头,解释道,“按照正常的流程,是如果古籍没有致命性丶高水平的问题,他们有自己的团队去修复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是敦煌向来以壁画出名,这批古籍可能会和壁画有关。”
裴青寂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看了眼屏幕,是钟渐青。
他开门见山,“我们国图会派一支志愿者团队去敦煌。”
他顿了顿,“哦,我猜到你会想去。我把你和小序南的名字报上去了。你们准备一下,看怎麽和你们所里协调吧。”
裴青寂听到钟渐青的话,微微一愣,随即说了句,“谢谢你,渐青。”
挂了电话,裴青寂对着林序南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轻松和兴奋,“收拾收拾,渐青替我们搞定了。”
“那。。。。。。”林序南打开裴青寂地电脑,熟练的输入密码,然後给方砚发了自己和裴青寂的年假申请。
“好了,提交成功。”林序南伸了个懒腰,转过头看裴青寂,眼神带着一丝挑逗。
机舱缓缓滑行在跑道上,轰鸣声伴随着轻微的震动,透过舷窗,初升的朝阳把天色染成柔和的淡橘色,光线轻轻洒在裴青寂的肩头。
他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手中的登机牌,眉眼间难得带着一丝放松。
林序南坐在他旁边,手肘轻靠在扶手上,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裴青寂的侧脸上。
那一刻,他的眼底闪着温柔的笑意,像春风拂过。
裴青寂似乎察觉到他的注视,微微偏头,目光在林序南和窗外的晨光之间短暂停留,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带着一点轻松,也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暖。
“冷吗?”林序南轻声问,手伸过去,轻轻拉了拉裴青寂外套的领口,动作带着自然的关切。
裴青寂摇了摇头,指尖无意识地碰了碰林序南的手背,动作轻柔而自然,像是在回应,也像在试探彼此的距离。机舱里只剩下低沉的发动机声,他们的呼吸在这狭小空间里轻轻交错,温度似乎也随之贴近。
林序南的手指轻轻扣住裴青寂的手,笑意在眼里荡漾,“那就好,咱们一起去看敦煌的光和历史。”
机舱静默中,两人的手轻轻相握,温存无声,却比任何言语都要真切。
飞机缓缓升空,橘色的晨光与云层交错,他们的影子并肩投在座椅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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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宝们!进入最後一个副本啦![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