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归属我。”贺琛脱口而出。
陆长青静了静。
贺琛敲敲手指:“我是说,你不需要归属谁,你就是你自己,我——”
唔……贺琛说到一半,消去了声音:
陆长青带着冰雪气息的唇,又一次吻上来。
吻过唇瓣,浅尝辄止,陆长青擡起头来:“真的不讨厌?”
贺琛摇头:“我害怕蛇,是因为被咬过,师兄又不会咬我。”
说着,他圈住陆长青脖子,手指抚过他颈侧鳞片。
陆长青手指一紧,情难自抑,将他上半身托抱起来,正要吻下去,贺琛却闷哼一声。
“对不起。”陆长青惊觉自己可能牵拉到了他的伤口,立刻将他放回原地,“哪里疼?”
问着,陆长青掀开贺琛被子,看向他侧腹伤口。
“没哪儿,我自己用错力了。”贺琛又羞又愤。
腹肌都染上一层薄粉。
陆长青半垂眼眸,克制着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拉好贺琛的病号服,又把被子给他盖好,正要说什麽,贺琛开口:
“师兄这样,会疼吗?”
“什麽?”
“你刚才说,因为被改造过,显化过程会痛苦。”贺琛说。
陆长青刚才说的云淡风轻,贺琛却直觉,让他用上“痛苦”这个词的,不会是小疼小痒。
“那是显化期,现在这样是我自由控制,当然不会。”陆长青说着,捏了下他头上的狼耳,“就像你自由控制它们一样。”
听他这麽说,贺琛才放心。
放心之馀,他耳朵动了动:“咳,师兄,你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非常喜欢。
“可是大家都说你不喜欢毛绒绒。”
“我只喜欢两个毛绒绒。”
“两个?”贺琛眉心皱起。
“一个是曾经养过的小狗,一个是你。”
……贺琛松了口气。
“但最喜欢的还是你。”
贺琛勾起唇角。
“什麽时候开始的?”他压下唇角,矜持问。
“开始什麽?”
“喜欢我。”贺琛低声说。
陆长青想了想,答:“不知道。”
“开始只是喜欢观察你。後来喜欢教你东西丶看你进步——像养花养草那样。”
好嘛,所以他确实是师兄的一盆花……
“察觉我对你是喜欢时,是听到你订婚那刻。”陆长青看向贺琛,眼神莫名幽深。
啊,这,差点儿忘了他还订过婚……贺琛心虚地咳嗽起来:“对不起。”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你迟钝的时候,我也不太聪明。”陆长青揉揉他脑袋。
“师兄你真耿直……”贺琛说着,打了个哈欠。
陆长青笑笑,又摸摸他额头,确认他没发热,放下心来:“睡吧,你太累了。”
“嗯。”贺琛半合上眼睛,“等我好了,我们能不能打一场,师兄你显化形态是不是更厉害些?”
陆长青静了一会儿:“等你好了,你就惦记这个?”
贺琛没答——他已经睡着了。
陆长青无奈笑笑,给他做了精神安抚,又按摩过他疲劳的身体,看了很久他的脸,带着无尽的庆幸与满足,握住他的手,守着他睡去。
闭上眼的时候,他想,真感谢方文濯,发自内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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