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原来是自己在哭
那只小猫跳进了他的怀里,袁茗本想为它争取留下来的机会。
哪怕是忍着恶心对沈焕好言好语地说,或是容忍沈焕夜里提些过分的要求。
只要他同意自己养猫。
可是沈焕都没等他将恳求的话说出口,就否决了所有他接下来想说的内容。
袁茗垂眸,听见院中驱逐的喧哗声,夹着小猫一声声无措的吟叫。
院子里,小猫无处落脚,最终爬着墙头跳走了。
娇软的,生机勃勃的猫叫声从这寸许之地消失。
胡永在进来布菜时对沈焕道:“那猫儿跑到宫道上,被公主给抱走了。”
沈焕将拭手的帕子扔在托盘上:“安宁这是又发烂善心了?”
胡永不敢对这位金贵的小主子妄做评价。
沈焕不悦道:“她未央宫里虫鸟鱼蛇养的还不够多吗,又想要养猫?!”
“也不怕打起来!”
语气中明明是不赞成,可又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妥协与容忍。
那是宠爱一个人,便无底线地退让自己的表现。
袁茗索性闭嘴,一直到用完膳,一个字都没再提。
晚间沈焕抱着袁茗沐浴。
他从热水朦胧中撩起怀中人湿滑的头发,放在指尖缠绕,贴着他瘦薄的後背问道:“今日画的什麽画?”
袁茗本不屑回答,但沈焕捉弄着他的敏感处。
就像在逼供。
袁茗厌恶地想,更厌恶自己那些难以压抑,动情的反应。
“菊花……”他低吟道。
沈焕不依不饶:“朕没听清,什麽花?”
“画的菊花。”他用力推阻沈焕的肩膀。
沈焕朗声大笑,不再逗他,大开大合地干起正事。
即便不是第一次,袁茗依旧承受得艰难,他手心汗湿得抓不住玉枕,声音支离破碎。
待沈焕又要的时候,忍不住拒绝:“马上就卯时了……”
沈焕道:“今天休沐。”
袁茗胸口又疼又痒,还憋着一股火气,冷邦邦道:“我累了。”
沈焕扶着他躺下,伏在他身後,支起手臂道:“不用你用力……”
袁茗直接翻了个身缩到床里侧,避他如蛇蝎。
虽然袁茗一向是不待见他的,可沈焕总觉得今夜这人格外兴致缺缺。
水乳交融时也能走神,心不在焉的样子。
现在更是明晃晃地下脸。
沈焕一时扫兴,起身撩开床帷下榻,本想去冲个凉水澡将燥热压下去,瞥一眼铜漏发现还没过三更天。
这麽早就嚷着累,还说什麽卯时。
离卯时远着呢。
他看袁茗压根不是累,就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