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有些心虚地?挠挠脸。
“那我?怎麽办啊?”何深把下巴垫在他肩膀上叹气:“这东西虽然不至于干扰视线,可是突然看到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哎。”
“嗯,我?想想办法,至少?也能?让它?们没办法近你的身。”
谢长安把带来?的小板凳放好,又拿出来?个折叠躺椅,展开?来?铺好垫子,做出个“请”的手势,让何深坐下准备钓鱼,自己就往小板凳上一窝。
“那你工作一下,我?看看你怎麽工作的。”何深把手里的鱼竿递过去,谢长安刚伸手要接,胸口的旗子就一秒变大,贴近他手里,旗面在那里狂摆,显得非常激动。
“哎?”何深递出去的鱼竿不知道还要不要收回来?,谢长安叹口气,把鱼竿接过来?,说?:“两种都给你看看。”
这两种东西效果确实完全?不一样,鱼竿精准,但?一次能?钓上来?的数量太少?了,就算是在这种密密麻麻一片都是游魂的湖一次也就是十来?只。
至于招魂幡呢,完全?没有继承主人沉稳的性格,又或许是已经安静太久了,他激动得左摇右摆,跟个扫把似的,一趟过去就清理干净大半个湖面。
“啪啪啪啪啪啪!”
何深跟个海豹似的鼓掌,一边鼓掌一边看着谢长安:“你好厉害哇!”
谢长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清了清喉咙,又挥了几下招魂幡,湖面很快变得极其干净,连那麽一两个游魂都看不见了。
何深这才放下心来?钓鱼,他像往常那样甩杆,顺利地?感觉到有东西上鈎,于是开?始收线,再眼睁睁地?看着黑乎乎的一大团烟雾状的东西被鈎上来?。
吓得他简直花容失色,这东西可比刚刚的一团白雾吓人多了,这甚至有个扭曲的鬼脸,像是恐怖故事里瘦长鬼影的头再加上扭曲的特效。
他下意识地?丢了手里的鱼竿,转头抱住谢长安,头扭过去不敢说?话。
谢长安忘了这回事了,赶紧起身站在他的身前,把东西收上来?,打?电话报警。
“这就是煞气吗?”
何深毫无心理准备看到这东西确实是吓了一跳,这会感觉自己心脏还怦怦跳。
“嗯,这是比较重的煞,应该被丢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谢长安叹口气:“而且死状应该比较惨……”
警察来?的速度出乎意料,基本?上是谢长安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就到了。
谢长安:“……”
怎麽藏都不藏了,不应该稍微掩盖一下在跟踪他俩的事实吗?
但?他也没有直说?,就假装不知道了,站在那里把何深揽在身後,自己淡定?地?跟警察交接信息。
他俩的身高差并不足以让何深直挺挺地?站在他身後还看不见前面的场景,何深索性半蹲下来?躲在他肩膀後面,蹲一会又累了,就想坐下来?,可是他们又离凳子太远了。
何深鬼鬼祟祟地?在身後动来?动去,正在和谢长安交接的警察根本?没法忽略他,疑惑的目光一直往後面瞟。
“嗯,他身体有点不舒服,能?不能?让他先回车上坐一会?”
警察一愣,扭头往警车的方向看了一眼,想了想,指了下车的方向:“可以让他去我?们车里休息一会。”
谢长安拍拍男朋友的脑袋,哄他:“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会?这边可能?还得一会。”
“我?害怕。”何深死命摇头,仰头亲亲他的嘴:“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于是场面变得很诡异了,何深坐在男朋友的躺椅上晃来?晃去,为表示尊重,谢长安邀请警察坐在小马扎上,而他自己则是蹲在地?上握着何深的手。
“我?们真的就是随便选了个地?方,之?前也没来?过这里。”
“为什麽大半夜出来?钓鱼?”警察觉得简直匪夷所思,这两人的作息真的很不阳间。
谢长安耸了耸肩:“我?俩经常夜钓,但?今天完全?是突发奇想,睡不着就出来?了。”
警察点点头,好像真的一无所知似的打?听:“白天的时候在忙什麽呢?”
“点点外卖睡睡觉,一天就过去了。”
警察挑了下眉,不置可否,低头写了几个字又突然问:“身体都不舒服了还非要出来?钓鱼?”
“那越躺越睡不着。”何深撇撇嘴:“而且睡了一天也没有那麽不舒服。”
谢长安点点头,扒拉扒拉他的呆毛。
“你俩不是应该已经看到过很多次这种东西了吗?”警察叹口气,准备换个方向攻破,他指了下湖的方向:“还以为你们应该已经习惯了,怎麽还吓成这样?”
何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胆子有点小,经常这样一惊一乍的,今天是他逗我?,我?以为这次又是他逗我?,没心理准备。”
警察又挑了下眉,不说?相信了,但?也不说?不相信,只点点头又问:“这东西还没出水,你怎麽就开?始害怕了?”
“我?都钓上来?那麽多次了,手感都熟悉了。”何深心虚地?左右乱瞄,又摸摸鼻子:“这种东西就是你以为你不害怕了,其实还是怕,骗也骗不住自己。”
他们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的同时,王警官等人正在紧张地?做实验。
为了保证实验效果,只有王警官一人知道他把盒子埋在哪里了,而其他人则以不知情者的身份进行打?捞。
“怎麽样?”王警官伸着脖子左看右看,急得满脑袋都是汗:“捞到了吗?”
邵队没好气地?嚷:“捞到个p,整个湖都摸过一遍了,啥也没找到!你是不是偷偷把盒子埋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