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挑衅的何深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发出委屈的哼唧声,眼睛也红了:“嗯……”
谢长安此人报复心极重?,他也学着刚刚何深的样?子?,伏在男朋友耳边吹了口气?,贴着他的耳朵说:“嘘,帐篷可?不隔音。”
“呜……”何深要害被人捉住,往後躲身後又有东西,他简直是进退两难,带着哭腔控诉:“你欺负我……”
谢长安笑?了一声,似乎是被取悦到了,他动作不停,声音还?是一样?的平稳:“现在还?想吗?”
何深伸手?去拉他的手?,却使不上力?气?没什麽办法,一边哭唧唧一边抱怨:“不想了,你讨厌……”
谢长安轻轻凑在他的耳边,另一手?在他的唇上摩挲两下,轻笑?一声:“由不得你不想。”
“唔……”没等他动作两下何深就红了眼眶,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更是激发了他的兽性,这家夥多少有些变态在身上,何深越哭,他就越是兴奋,手?下的动作渐渐没了分寸,不顾自家小?男友可?怜巴巴的哼唧,自顾自地运动。
又或许,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恼了,不然不会抓着自己的小?男友再一脸温柔的看他求饶。
何深起初还?有些力?气?,能稍微推他两下,又或者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再後来就像是被下了软筋散,只能一边哭一边小?声求饶,希望恶狼能放自己一马。
可?惜剑在弦上,不得不发,放一马是放不过了,能少欺负他两下都是万幸。
好在露营地的条件还?不错,至少澡堂是有二十四?小?时热水的,何深累得胳膊都擡不起来,跟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谢长安抱来抱去。
“再也不跟你做羞羞的事?了。”何深站不住,挂在他身上,半梦半醒地抱怨:“你搞起来都不在意我的死?活。”
“我要不在意你的死?活你现在还?能醒着?”谢长安帮他擦把?脸,拇指从他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划过去,把?人家吓得眼睛腾一下睁开:“不能来了啊,我站不住。”
“不来了,再来你要晕过去了。”谢长安笑?了两声,快速把?男朋友洗干净,点好眼药水再抱进窝里睡觉了。
何深本以为在这麽硬的地面会睡不好,甚至没太抱希望能睡着,没想到意外的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梦,这次谨遵男朋友教诲,梦里也只有男朋友一个人。
他听见自己歇斯底里的声音,感觉到自己附身的这具身体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双手?按在桌子?上,像一张拉满的弓:“生死?簿显示要不了两天这附近的人类会死?伤惨重?是什麽意思?”
对面的谢长安还?是一样?面色平静,他静静地看着河神:“字面意思,天庭为了重?获信仰,以人类不敬神明为由降下天罚,他们是牺牲品,但已经不是第一批牺牲品。”
曾经的河神皱着眉,摇了摇头?:“可?他们从未丶从未……”
“这不在天庭的考虑范围里。”谢长安摸摸他深蓝色的头?发,又伸手?抚摸过他的脸:“小?河神,这场战争我们避无可?避,只是生死?簿提供的信息能让我们稍微有那麽一点时间准备,你跟我走吧,到地府去。”
一向怯懦连游魂都怕的河神在战争面前却冷静得像生杀果决的人形兵器,他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新坐回桌板:“谢长安,你知道的,我不会走,我也不能走。”
他本以为谢长安会生气?,会发火,或者是会对他失望,可?谢长安只是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结局,他点点头?:“嗯,那就不走,可?我怕我护不住你。”
河神摇摇头?:“谢长安,这是我作为神自己的责任,我不能让你来扛,接受上千年供奉的不是你,你从未享受过他们的信仰,自然也不需要为了他们付费。”
谢长安却又笑?了下,擡手?摸摸河神的脑袋:“我不是为了他们付费,我是为了你付费。”
外面似乎是要下雨了,电闪雷鸣,连河神大人的大贝壳都挡不住那剧烈的雷鸣声了,河神皱着眉,扭头?问谢长安:“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吗?”
“不是,说?还?有两天那就是两天,生死?簿不会出错。”他放下一块玉牌推过来,上面有个清晰的小?鬼魂的标记:“你有两天时间准备,如果你有急事?,可?以用它联络到我,我会尽快赶来。”
“你有事?要忙吗?”何深仰着头?问他:“你要去做什麽呢?”
谢长安点点头?:“嗯,我要去处理一点私事?,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语毕他就起身,拦住要送他走的河神:“外面并不安全,你还?是暂时呆在府里。”
河神沉默地站在原地,看他渐行渐远,突然开口:“谢长安……”
“嗯?”谢长安脚下微微一顿,站在原地却没有回头?。
“地府在这场战争里,扮演……扮演什麽角色?”
“绝对中立。”
谢长安叹口气?,扭头?看着河神,冲他露出个安抚的笑?:“如果你要问地府是什麽立场,那我只能告诉你是绝对中立,但这绝对不是我的立场。”
外面雷鸣声愈演愈烈,似乎到了要把?地面劈成两半的程度,间隔也越来越短,像是某种意味不明的催促。
谢长安仰头?看了看,跟河神挥挥手?:“我必须得走了。”
说?完一闪身就不见了踪影,让河神觉得刚刚所有的对话都好像一场没头?没尾的梦。
他愣愣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想问的话都哽在喉咙里,有些不甘心地发出一个音节:“你……”
你会和我站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一个小片段,不怎麽虐,不用担心[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