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看着自己的手,冷笑一声。
让一个渣滓彻底消失也同样是轻轻松松。
与此同时?,楼顶上,何?深被绑在一个木板上,木板一头踩在晏明脚下,另一头摇摇晃晃地从楼顶伸出去。
但凡晏明泄一点力道,或者是?何?深突然恢复了意识,稍作挣扎,他就?会?从这三十二层的高楼摔下去,摔成一滩烂泥。
“河神大人啊,您怎麽还不醒呢?我?有些迫不及待看到你恐惧的表情了。”
晏明半蹲在地上,看着旁边晕死过?去的周勇,一拂袖把他挥远了点,他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与此同时?晏明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他伸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勾了勾嘴角,还是?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仰头望着天空,声音轻得像飘在云里:“真是?严格啊……”
“为什麽总是?对我?们这麽严格呢?就?因为我?们不是?生来就?是?神吗?”晏明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本来万里无云的天空突然炸响几道惊雷,威胁意味格外明显。
晏明盯着天空的眼睛眯了下,叹着气摇了摇头,露出他惯常挂在脸上的笑,微微低着头,手攥得死紧。
没两秒,他又舒了一口气,半蹲下来看着由于麻醉失去意识的何?深,擡手拍拍他的脸,脸上的表情像往常那样,一片温柔:“河神大人可是?要快点醒来呢,不然我?可是?看不见你脸上精彩的表情了。”
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他的声音,何?深还真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阵阵发花,根本看不见也听不清,想擡手揉揉眼睛发现完全没办法自由行动,他左右甩了甩头,皱着眉,试图看清面前的场景。
虽然昏迷了一阵,但何?深的记忆还在,他还记得周勇这个家夥冲进自己家里并对自己进行了攻击。
这是?入室抢劫!
不对。
这是?入室行凶!
何?深咬牙切齿,甩了甩脑袋,感觉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他仰头看着面前,逆着光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显然不是?周勇,这人身形高大,完全不像周勇似的骨瘦如柴。
“河神大人,你可是?小心些,一个不小心的话……”
晏明稍微松了点脚上的力道,木板失去平衡,剧烈的抖动了几下,这些何?深清醒了,他死死扒着身下的木板,瞪着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晏明:“你!”
晏明摇摇头:“啧啧啧,你看起来好像没有那麽害怕哇,”
他摸摸下巴,微微俯身:“你怎麽不害怕呢?千年前看到你害怕到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可太开心了。”
他挑起一边眉毛,咧着嘴笑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我?想想,你知道谢长安要死了的时?候是?什麽表情呢?整个脸都垮下来,哭得像只没人要的野狗似的。”
他的笑容越来越大,好像嘴要沿着整张脸撕裂了似的,把那副翩翩公子的面具也一并扯了,他伸手指着眼前的何?深:“你当时?马上还要上战场了,只怕是?又担心丶又害怕,可惜谢长安自身难保,自然也救不了你。”
何?深皱着眉看他,像在看一个精神病,他站又站不起来,躺在木板上动了几下就?不敢再在动了,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具体?高度,但就?凭借馀光看到的楼都比自己矮就?能推断自己现在在的位置不低,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谢长安呢?”何?深皱着眉问。
“他啊,”晏明拍拍自己袖子上沾上的灰:“他应该正在揍叶言那个蠢货吧?或者在焦急地往这里赶……”
他笑了下,半蹲在地上,脸上表情温柔到像是?看着自己的挚爱,盯着何?深的眼神却格外凶狠:“你真是?给我?添了好大好大的麻烦啊,你知道吗?”
“我?都没见过?你几次。”何?深撇撇嘴,更加觉得他是?个精神病了。
晏明摇摇头:“此言差矣,虽然没见过?我?几次,但坏了我?的计划,”他又松了点脚上的力度再快速踩住,给何?深吓得脸都白了:“你是?神的时?候就?坏我?的好事,现在成了人,还在坏我?的好事,你说说,我?得有多恨你啊?”
他把何?深拉回来点,手按在他的胸口:“怎麽看都是?个普通人类,怎麽就?能破了我?的阵呢?嗯?”
何?深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晏明见他不理自己,又把他推出去,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扇子扇了扇风:“也不知道地上那个蠢货什麽时?候能醒。”
何?深皱了下眉,问:“你骗他这麽做能复活他女儿?”
闻言,晏明笑得更加灿烂了,他面带嘲讽地举起手鼓了鼓掌:“不愧是?河神大人,真聪明啊。”
他“啪”地把扇子一收,用?像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地上人事不知的周勇:“他耽误了我?好多好多时?间,可是?又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工具了,自私自利又自视甚高,足够心狠手辣还会?给自己立些挺不错的人设,我?只能忍着烦躁一遍遍地催,啧。”
“他哪算得上自私自利啊?”何?深瞪着他,皱着眉头问:“他愿意为了自己的女儿做这麽多,还算得上自私?”
“你猜猜他女儿怎麽死的?”晏明打开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模仿着何?深惯常说话的语气:“被他逼死哒。”
作者有话说:[让我康康]快要完结惹,大家有什麽想看的番外吗?目前想写一点点上辈子两人的恋爱经历,别的好像暂时没有什麽计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