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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第1页)

第37章

等到了晚上,林弥慈收到了物业的消息,说邻居投诉他住的门前物品堆积过多,都要堆到邻居门口了。他意识到是曾诀买的东西,又感叹真把他家当屯物资的地方了。

林弥慈无奈只好趁着夜色返回他的小窝。

他住的这个公寓楼不算豪华,属于简奢。同层楼一般就两个住户,能从一家门口堆物品到另一家,属实不易。

林弥慈心中虽无奈但好奇与兴奋占比更多,毕竟谁不喜欢拆盲盒的感觉呢?

想着想着,按着肌肉记忆回过神已经走出了电梯,往左转就是家了。林弥慈按开廊灯,入目就是堆成小山的快递,只是没有物业说得夸张,心里暗暗吐槽。

“算了,来都来了先搬进去吧。”林弥慈喃喃自语。

熟练地打开门,随便拿了个有点分量的快递堵着门,身子微微俯下去。指尖刚要碰到一个快递,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皮鞋踩在瓷砖上的音,不像是邻居,更像是自己在躲得人。

危急时刻,反应力顿时变得惊人!

林弥慈不管门外的快递与究竟是谁,头也不带擡地跑回屋子里。手也着急忙慌地想要去关门,却在关上的最後一丝空隙,被门外更大的力气给拉开了!

林弥慈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心虚还是害怕,幸好门被拉开的距离不大,他还没看到来人的脸,但有强烈的预感就是曾诀。

他暗自用力,想把门关上。

却在下一秒陡然泄了力气,曾诀的手不计後果地探过来,生怕不被门夹到似的。他如此大胆的行为,把林弥慈吓得松开了把手,嘴里喝出一声惊呼!

“曾诀,你不要手了!?”

门被拉开,廊灯的光也照射进来。一直在外面跟他抗衡的人逆着光迈步进来,西服外套不知道去了哪,现在单穿着马甲和衬衫,衬衫褶皱的痕迹过重似乎在哪里蹲坐了很长时间。

曾诀的头发也凌乱了很多,许多发丝没了发胶的增固都耷拉下来,有一种被抛弃後无心打扮收拾的破碎。

“弥弥。你知道是我,却像对陌生人一样,把我拒之门外是吗?”他的声音带着浓郁的疲倦与难以置信。

“我丶我没有。”林弥慈下意识反驳,却在刚才行为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苍白。

曾诀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说着,“或者,你觉得我会伤害你,你害怕我。是。。。是我做得哪里不好吗,我会改的,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曾诀,你没有问题,你做得很好了。”

“那为什麽。。。…”

“什麽?你今天怎麽了,发生什麽了?”

林弥慈心里还残存侥幸,觉得曾诀还不知道他暗地里的计划,单纯以为是他今天遇到什麽事情了,情绪不好,想着还张开双臂欲要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林弥慈的拥抱刚伸出去,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反扣进怀里。曾诀的手臂像两道铁箍,死死圈住他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揉碎,动作带着压抑後的爆发。

“唔……”林弥慈被勒得闷哼出声,後背紧紧贴着对方滚烫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还有那几乎要将他淹没的颤抖。

曾诀的脸埋在他的颈窝,湿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皮肤的上,带着浓重的疲惫与惶恐,像只受伤後急需寻找庇护的兽。

“为什麽…为什麽要和别人订婚?”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细碎的哽咽,“遇到困难了为什麽不找我?我就在这里啊,弥弥,我一直在……”

他的语气里没有怀疑,没有指责林弥慈爱上别人,只有深入骨髓的不甘与自我厌弃。

林弥慈浑身一僵,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曾诀怎麽会知道?!

他明明瞒得那麽好,和宋斯礼订婚除了己方亲人和突然冒出来的燕桢铎,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连阮商羽都没敢全盘透露,曾诀怎麽会知道订婚的事?

惊恐慌乱像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下意识地用力挣扎,指甲几乎要嵌进曾诀的手臂里。

“放开我!曾诀,你放开我!”

曾诀却抱得更紧了,直到林弥慈挣得脸颊涨红丶呼吸急促,他才缓缓松开一点,却依旧牢牢攥着他的手腕,不肯让他逃离。

林弥慈擡起头,刚好撞进曾诀猩红的眼眸里。那里面布满血丝,眼底是翻涌的痛苦与疯狂,像被点燃的荒原,灼热得几乎要将他灼伤。

到了嘴边的“你怎麽知道的”,在对上这双眼的瞬间,硬生生被咽了回去。他被这从未见过的模样吓得浑身发颤,指尖冰凉,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曾诀死死盯着他呆愣的模样,喉结剧烈滚动,语气陡然变得尖锐,带着刻意为之的嘲讽与刺痛,“这些天,你一边忙着筹备婚礼,一边又回复我的消息……弥弥,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狠狠渗进林弥慈心里,“原来,我才是那个插足者,是那个见不得光的小三,是吗?”

他在故意激怒他,故意用最伤人的话,逼他说出真心话。

果然,林弥慈的火气瞬间被点燃。

积压的慌乱丶委屈丶愧疚,在这句话的刺激下彻底爆发。他猛地擡头,眼眶瞬间红透,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与愤怒,“曾诀!你就是这麽想我的吗?!”

“我林弥慈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他用力甩开被攥着的手腕,後退半步,胸口剧烈起伏,“况且……况且我们还没在一起,一个星期还没到,就算我真的要跟别人订婚,也问心无愧!”

话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看着曾诀惨白的脸,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可嘴硬的性子让他不肯服软,只能咬着牙追问,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下去,“是谁告诉你的?”

曾诀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看着他强装强硬却难掩慌乱的模样,知道他的防线已经松动。他缓缓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猩红褪去些许,只剩一片死寂的疲惫,坦然开口,“是燕桢铎。”

“今天下午,那小子冲进我的办公室,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被人绿了还傻乎乎地工作,让我管好自己的恋人。”曾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是他告诉我的,这几天你瞒着我,干了这麽多‘大事’。”

林弥慈僵在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

燕桢铎,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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