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误生额角突突直跳,别人就算,沈岁鸢一个女孩等会造成什麽不良影响就不好了,索性放狠话:“行,你去,去完我们拿刀互捅对方十几刀,死了最好,谁也见不到谁,活着就一起进局子吃牢饭,谁也见不到谁,你知道我什麽家庭情况,你猜我做得出来吗?”
程林气得嘴唇打哆嗦,“操!你跟你爸一样,都是疯子,什麽狗屁射出什麽狗屁!”
他就是这样,闲着没事来打点小心思,刚说几句就破防气走,有时候阮误生觉得他这种行为实在是难以理解。
阮误生不想管那麽多了,反正要不了多久又是要去别的地方,出国都有可能,先过好日子再说,安分睡了一觉。
起来收拾好准备去新学校,路过之前旅游连嘉逸带他来的那家店,他进去点了碗面,尝试去吃连嘉逸爱的口味。
可惜他还是吃不了辣。
到了学校,因为是插班生,他坐在最後一排,身边没人。
巧的是跟之前临中偶遇的“x”同学是同一个班,连嘉逸跟他提过一嘴他转走了,但他没仔细听。
目光对上时二者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两个“?”。
几天下来,课程勉强还算跟得上,夜晚失眠却变本加厉,他已经练成在课间十秒入睡还能做个梦。
连嘉逸仍然每天发来消息,插科打诨,分享趣事,仿佛那次争吵不过是水面涟漪,他的离开也无足轻重,他们的关系定位始终只是“朋友”,掀不起任何惊涛骇浪。
或许还是有什麽不同了,连嘉逸不再诉说烦恼,只报喜不报忧。
阮误生做那个先投降的人:[累。]
[太爱撒娇:咋了?在新学校不开心?]
[奶茶和蛋糕还是奶茶和蛋糕?]
[无生:……蛋糕。]
[太爱撒娇:好的,都买了,记得拿。]
阮误生:“……”
[太爱撒娇:怎麽累了?]
[无生:学习。]
[太爱撒娇:这样,彳亍,我知道了,我想办法解决。]
阮误生满头雾水,没有回复,不知道这有什麽好解决的。
可算熬到放假前一天走出校门,发个呆打个旽,後果是不小心撞到别人身上了。
“surprise!软软,我们请假来找你啦!”
沈岁鸢突然出现,手里提着一杯他爱喝的奶茶。
“哎哟,投怀送抱。”连嘉逸的笑意比春风更醉人,顺手揽住他的腰,很快松开,“想我没。”
话都被说完了,戚拾雨只能喊他:“小阮。”
阮误生退後几步,大脑还有些没转过来,“……你们怎麽来了?”
“怕你过得不好,怕你受委屈。”连嘉逸说。
“还怕你不好好吃饭!”沈岁鸢抢着补充,“你不可以欺负自己。”
这两人想一出是一出,阮误生看向戚拾雨。
後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可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吧,感觉你不开心,我这做姐姐的得来看看。”
“别管啦,我们乐意。”沈岁鸢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坐到路边,把奶茶塞给他。
连嘉逸则将手里一直拎着的蛋糕放在他面前。
“怎麽又买蛋糕?”
“你不是说想吃吗?我就再买一个了。”
“也不用这麽大吧,过生日才吃这种。”
“行,那今天就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阮误生哑口无言。
他在一边吃蛋糕,身边有两人左一句右一句把明天的行程安排好了。
在他们停下询问他的意见时,他沉默了一下:“五点二十去吃早饭再去玩,大清早能玩什麽……?”
“时间关系。”戚拾雨忍俊不禁,“你的两位小朋友还要赶回去上晚自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