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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模糊记忆(第1页)

第16章模糊记忆

筷子落地的脆响在空旷的仓库里炸开,又在铁皮墙壁上反弹出细碎的回音,久久没有消散。

朱城康看着金凌安骤然惨白的脸色,指尖下意识蜷起,指甲掐进掌心——刚才那股清晰的记忆碎片像被突然掐断的电影,只剩火苗舔舐皮肤的灼热感残留在神经末梢,还有个裹在浓烟里的黑色身影,轮廓模糊却异常深刻。

他慌忙弯腰去捡地上的竹筷,指尖触到粗糙的筷身时沾了点水泥地的灰,他用卫衣袖口反复擦了三四遍,直到筷身泛出浅淡的竹纹,才双手捧着递到金凌安面前,声音里裹着小心翼翼的歉意:"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触到你不想提的事了?要是不想说……我们就当没提过。"

金凌安接过筷子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轻抖,指尖刚碰到朱城康的掌心,对方手心里的温热就顺着指缝钻进来,像股微弱的电流,勉强让他狂跳的心脏稳了些。

他低头扒了一大口米饭,番茄炒蛋的甜酸味裹着米粒滑进喉咙,却像吞了团棉花似的毫无滋味——朱城康记起的不是别的,正是三年前西山那场惨烈的火并,他握着军用匕首冲向"烈焰"成员时的模样,而朱城康手腕上那道浅红的旧疤,就是那时他为了牵制对方,用刀尖划下的,当时的血珠滴在焦黑的地面上,像绽开的红梅。

喉咙突然发紧,他用力咽了口唾沫,才压下翻涌的涩意。

"不是不想提,是……"

金凌安的声音卡了壳,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总不能告诉朱城康,他记起的是自己刺杀他的场景。

话到嘴边,终究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再想想,还记起了什麽具体的?比如天气怎麽样,周围有什麽声音,或者那个人的长相?"

朱城康皱着眉,眉心拧成道深深的川字,手指无意识地在碗沿敲击,节奏时快时慢,像在努力拼凑破碎的拼图:"有雨,很大的暴雨,砸在铁皮屋顶上'咚咚'响,打在脸上生疼,眼镜都被浇花了。

还有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刀疤从眼角划到下颌,很狰狞,他手里拿着根和你上次制服小混混类似的钢管,正和那个穿黑衣服的人对峙,两人离得很近,好像在吵什麽。"

金凌安的心脏猛地一缩,像被无形的手攥紧——脸上有刀疤的是"烈焰"二把手赵虎,三年前就是他带着朱城康带队突袭"寒刃"的据点,那场火并里,小周就是被他捅穿了胸口。

他猛地放下筷子,指尖攥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紫色,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不敢再追问。

可朱城康却没停,眼神飘向远处的杂物架,像是透过仓库看到了三年前的雨夜:"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背影和你特别像,连握刀时手腕微弯的姿势都一样。

我当时躲在柱子後面,好像很怕他,怕他冲过来伤我,可又忍不住想靠近,总觉得……他不会真的杀我。"

仓库里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窗外风吹过野草的"沙沙"声,还有台灯工作时细微的"嗡嗡"声。

暖黄色的灯光落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将彼此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面上几乎要重叠在一起。

金凌安下意识擡眼,刚好撞进朱城康望过来的视线里——对方的眼神清澈,没有半分憎恨,只有纯粹的困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丶带着依赖的温柔。

金凌安的耳尖"唰"地泛起红意,像被灯光烤热了似的,他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去整理桌角的紫菜蛋花汤碗,指尖碰到碗沿的温热,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也冒了汗,碗沿的热气模糊了他的侧脸,也掩饰了他慌乱的神色。

朱城康看着金凌安泛红的耳尖,还有他假装忙碌时略显僵硬的动作,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悸动,像有只小鼓在轻轻敲。

从巷口被金凌安拽着胳膊躲开面包车的瞬间,到昨夜发烧时对方守在床边,每隔半小时就换一次湿毛巾的耐心,再到刚才藏武器时那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那些细碎的画面像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闪过,每个画面里的金凌安,都带着让他安心的力量。

他张了张嘴,想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你",话到舌尖又咽了回去,只能默默低下头,扒着碗里的米饭,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扬了扬,连嚼米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就在这暧昧又脆弱的沉默里,金凌安裤兜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不是"寒刃"加密软件特有的短频震动,而是普通来电的长频震颤,震得大腿肌肉都跟着发麻。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像潮水般涌上来——这个号码他没告诉过任何人,除了组织里的人。

他慌忙掏出手机,屏幕上亮着"未知号码"四个字,归属地显示是本市的固定电话。

他犹豫了两秒,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最终还是按下,还没来得及说"喂",听筒里就传来一道熟悉的丶带着恶意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金凌安,好久不见啊,没想到我还活着吧?"

是副手的声音!

金凌安猛地站起身,塑料椅子腿在水泥地上拖出"刺啦"一声刺耳的声响,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他快步冲到仓库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巷口空荡荡的,只有几只流浪猫在翻找垃圾桶,可副手的声音却清晰得像在耳边,带着阴恻恻的冷笑:"别找了,我在你楼下的巷口拐角,手里握着二十公斤TNT炸药,引线已经接好了,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这栋破仓库就会炸成粉末,你们俩连骨灰都剩不下。"

"你想怎麽样?"

金凌安的声音冷得像冰窖里的水,後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衬衫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着仓库的潮气。

副手的声音里透着病态的兴奋,语速越来越快:"很简单!带朱城康下来见我!首领说了,只要我能把他的尸体带回去复命,就饶我上次失职的罪。

你要是敢耍花样,比如从後门跑,我立马按下按钮,让你们俩一起陪葬!到时候我再抱着你的尸体去见首领,一样能将功补过,说不定还能顶替你的位置!"

金凌安攥紧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机壳被捏得变了形,他能清晰想象出副手此刻狰狞的嘴脸——脸上还带着上次被打後的淤青,眼里满是贪婪和狠戾。

他回头看向朱城康,对方正担忧地看着他,手里还握着那根擦得干干净净的竹筷,身体微微前倾,显然是做好了随时行动的准备。

金凌安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快速挂掉电话,将手机揣进裤兜最深处,快步走到朱城康面前,语气急促却异常坚定,每个字都咬得很重:"我们得走了,现在就走——有人要杀我们,晚了就来不及了。"

朱城康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却没有丝毫犹豫和慌乱,他猛地站起身,抓起桌角金凌安的黑色外套,快步递过去——外套上还残留着金凌安身上淡淡的薄荷味。

"走後门!我去推电动车,你把门口的杂物踢开挡一下,争取点时间!"

他的反应快得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刚才还带着困惑的眼神此刻变得锐利如刀,和超市里制服小混混时的狠戾完美重合。

金凌安看着他转身冲向後门的背影,灰色卫衣的下摆随着动作扬起,突然想起三年前火并时,朱城康也是这样,哪怕身陷重围,也从未有过丝毫退缩,永远是第一个冲在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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