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避而不答。
还是认为对她没必要解释。
贺泱精力不济,扶桌起身:“我要睡了。”
起身时,外套垂下,露出她一直搂在怀里的物品。
蒋四野漆眸一寒,训斥的口吻:“我不是交待过,宝宝的一切物品都要清理掉?”
保姆惊恐:“我也不知道。。。”
“为什麽要清理掉?”贺泱困惑,“他的生死我无法做主,他的物品我也不能留了吗?”
蒋四野喉咙轻微滚了下。
不明显的。
“宝贝,你状态很差,”他说,“医生交待了。。。”
忽然——
那只哄睡海马骤然砸了过来。
蒋四野眼睛一闭,容着海马砸到脸颊,再落到地面。
贺泱身体颤栗,声音哽咽:“为什麽只有我状态差?你为什麽没问题?”
上周蒋家还办了酒宴。
贺泱自然是不能参加的。
孩子的离开,她做不了主,而能做主的,却没有一人为他伤心。
凭什麽!
蒋四野站成一棵笔直暗沉的树。
发泄完,贺泱猝然醒神,忙不叠弯腰,想把掉到地面的海马捡起来。
然而男人快她一步,抢先把海马扔给保姆,命令道:“扔出去。”
贺泱伸手去抢。
蒋四野把她抱进怀里,制止了她的动作。
保姆转身往玄关走。
贺泱眼珠乌黑,层层叠叠的惊惧,压得她失声尖叫。
这是最後一件。
是宝宝的最後一件物品了。
她千辛万苦藏住的。
蒋四野用尽全力才能抱住她情绪失控下的爆发,他哑着声:“泱泱,乖宝,咱们要让这事过去,你不能再接触这些东西。。。”
贺泱精神崩溃:“你还我!你还我!你去死你去死吧!!”
她嗓声都变形了。
蒋四野扛不住她这种状态,妥协:“你乖,不扔了,不扔了。”
保姆连忙把海马送回来。
甫一抱住,贺泱尖叫停了,抖着把海马贴在脸边。
眼泪珠子不断砸落。
睡着了都没敢松手,护得很紧。
蒋四野伏在床边,指尖轻轻挑去她脸蛋上的乱发。
手机闪了一遍又一遍。
确定贺泱陷入深睡,蒋四野走到客厅阳台,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