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麽?总不能就单纯爱打人吧?”
“嗨,你们不知道魏太底细吧,小县城姑娘,被魏总看上了,刚开始还好,时间久了,脸腻了,她不像咱们跟老公门当户对,敢动手都要掂量掂量。”
“那离呗,这样多痛苦。”
“离不掉,决定权可不在她,魏总不放手,她敢提就得挨打,还有——”
说到这,这位知道底细的太太压低声:“她家人都在魏总手上。”
贺泱怔忡。
“咱们结过婚的都知道,感情靠不住,过到最後都是利益捆绑,别看他们在外面花天酒地,照样得图个家里安稳。”
“那是,脸面嘛。”
“所以呢,他们过他们的,咱们过咱们的,换个人兴许更差。”
“你说呢,蒋太?”
冷不防被点名,贺泱回神:“那魏太怎麽办?”
“能怎麽办,”这位太太叹气,“除非魏总放手,否则魏太只能这样捱着。”
只能捱着吗?
“蒋太你接触得不多,这圈子里的男人,谁手下没出过几条人命,女人对他们来说是战利品,是资源。”
“差不多行了,别乱说。”
似乎想起什麽,几位太太不约而同噤声。
大约是想起了蒋四野的警告。
太太们尴尬地笑:“当然,蒋总肯定是不同的。”
贺泱没吭声。
蒋四野只会更坏,更狠。
贺泱心烦,说出去透透气。
她知道她一离开,太太们的话题会由魏太转到她身上。
会所大厅金碧辉煌,中央大灯缀着数万颗水晶珠子,流光溢彩。
贺泱撞见了池丹丹。
随行的是她朋友,贺泱跟蒋四野出去时见过几面。
“四嫂。”池丹丹笑。
贺泱点头回礼。
池丹丹纤细的手腕贴着膏药,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跟贺泱昨天在蒋四野身上闻到的一样。
看见她目光所在,池丹丹飒爽道:“手腕昨天不小心扭到了。”
“把我们都吓坏了,”随行朋友道,“连夜把她送进了医院,一帮子朋友守着,见她没事才放心。”
池丹丹:“就你们小题大作啦。”
原来如此。
难怪蒋四野半夜急匆匆地出门。
贺泱点头:“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