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总导演跟制片人面面相觑,还有些犹豫。
时卷主动说:“诶,要不你把那个树皮套装给我穿?咱们都在种树了,当然要穿应景的衣服宣传啦,让我跟这些树融为一体吧。”
“也行,”树皮套装也有节目效果,导演大手一挥,应允他的请求,“那你去换吧,换完咱们再继续种。”
“好嘞!谢谢导演~”时卷起立道谢,兴高采烈地进去把衣服给换了。
导演组准备的树皮套装非常有喜剧效果,上半身是只露脖子跟脑袋的棕色圆柱体,两只手臂套个棕色袖套,下半身是棕色阔腿牛仔裤,时卷连头钗都没拆就这样套好出去。
滑稽的模样在进入衆人视野时,所有人怔了几秒,不约而同地捧腹大笑。
“你怎麽不去把头发也拆了?”眼角眉梢自然流露的笑意夹着几分玩味,岑琢贤问道。
时卷言简意赅:“这个面纱的防沙效果不错,把头发拆掉面纱缺少支撑点就挂不住了。”
对时卷的穿着进行打量,岑琢贤取笑:“你穿这身衣服要是躺在沙地里,任凭谁都发现不了。”
“是吧!”饶有兴致擡手转圈,时卷咂嘴思虑,“但我总觉得太棕太单调了。”
青年放大瞳孔,对他那些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感到诧异:“你还想怎样?”
“导演,你们有没有那种假树叶做的花环?我想戴点绿叶做点缀。”
“……嗤。”
没等导演去问,隔壁传来带有轻蔑的讥嘲。
时卷不解:“怎麽了?”
方才戏谑的面孔在顷刻间消失,岑琢贤嘴角虽还挂着弧度,却无故生出疏离之感。
青年自上从下凝视,在短暂的沉默过後,移开目光说:“没怎麽,觉得你挺有想法。”
时卷:“哦~英雄所见略同!”
沙地白昼时间较长,两人从种苗到浇水干到六点半结束,天空挂着的太阳仍旧在发散自己的明媚。
录下个环节的空隙之馀,时卷终于有时间卸妆换回自己的衣服,想着等会应该也不会有其他干活环节,就顺带把浑身的沙土洗掉,换身衣服素颜出镜。
“好的,”总导演提前在帐篷里准备好晚饭,等他俩就位,紧锣密鼓地进入下一个环节,“欢迎两位老师,第二部分的游戏内容也是咱们网友投票选出的直播环节。”
“又是直播啊?!”时卷哑然失声,才注意自己正前方有个黑漆漆的大屏幕,真好能映出他跟岑琢贤模糊的身形。
“是的,”正前方喝奶茶的导演淡定道,“而且这次是露脸的哦。”
“那我们要玩什麽?惩罚是什麽?”过往经历过无数场直播,岑琢贤没有那麽大的反应,主动cue环节推动流程。
只见坐在他们正前方的导演双眸眯起,不怀好意地宣布:“我们第二环节的挑战是——直播念‘贤者时间’的同人文。”
“……”
“……”
当事人双双寂静,时卷刚端起要喝的奶茶杯碗倾斜,漏出几滴落在帐篷毯子上。
大脑宕机将近半分钟才从这则震撼的消息里退出,他僵硬扭头看向身旁的岑琢贤。
另外一位当事人颦眉蹙頞,哪怕看不清他的眼神,单从他下撇的唇线就可以知道,岑琢贤的拒绝与不情愿。
“好的跳过,直接进入惩罚环节吧。”时卷举手,毅然决然选择放弃。
导演回给他淡淡的微笑:“蹦极和跳伞,你俩出发都去体验一下吧。”
时卷胸膛猛地提起,转头欲哭无泪地哀求:“大哥,要不咱们还是念一下吧!我不想英年早逝。”
“那就念一下吧。”摁揉满胀的太阳xue,岑琢贤再次确认,“只‘念’就可以了,对吗?”
总导演:“是的,但这是个挑战,你们在念的时候不可以卡壳,如果卡壳次数达到八次以上,也必须接受惩罚。”
“还是蹦极和跳伞?”慌乱之中,时卷几乎破音。
“念了卡壳次数达到八次以上的,惩罚二选一,不念就是两种惩罚都得上。”
“好好好,拿过来我念。”时卷做足心理准备,并郑重其事地拍隔壁人的肩膀,安抚,“没关系的,就和念剧本一样,最多也只是写咱们亲嘴拥抱,那些可爱的小姑娘们想不出什麽过分的情节,牙一咬心一横眼一闭就过去了。”
他自己倒是没什麽,毕竟他就是gay,主要还是岑琢贤。
真想不明白这届的网友怎麽如此刁钻,让一个直男来念他和另一个人的同人文。
这简直是强媒硬保,强买强卖,强人锁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