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马了!
自从那天晚上时卷偷跑以後,岑琢贤看他看得比什麽都紧,但凡他有掀被子的动作,隔壁就会传来幽幽的诘问。
“去哪啊?”
“上厕所。”
“三分钟够不够?”
“……够。”
类似的对话数不胜数。
时卷握拳忍无可忍,问他:“厕所不就在我们房间里吗?为什麽连上厕所的分钟数都要控制?”
岑琢贤不声不响看了他一眼,咧开嘴角:“怕你一个不注意从厕所窗台跳下去吸收日月精华。”
“……这里是三楼。”
“摔不死,顶多瘸腿。”
他挠头发作:“我腿刚好!有必要找死吗?”
换来的是对方的阴阳怪气:“找死是没必要,找别的我就不确定了。”
“岑琢贤,”咽喉堵塞,时卷欲言又止,“你是不是……”
结合这几天某人不咸不淡的态度,时卷的疑虑越来越深,觉得他莫不是知道些什麽?
是身份?还是小号?还是单纯在意他偷跑出去的事情?
“是不是什麽?”靠在床头的人面无表情,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赤*裸裸射向他。
“你——”张口结舌半天,时卷灵光一现堪堪吐槽,“最近心情不好,难不成是被甩了?”
“呵。”鼻腔冒出冷笑,岑琢贤牙齿都要磨平了,“你觉得我被甩了?你知道我又被甩了?我现在很像被甩了的样子吗?”
破防三连问直叫时卷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不高兴,真的是因为被甩了啊!”
岑琢贤恶狠狠瞪他:“你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了~”本想去厕所的人折回来,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既然她都出轨不要你了,你也别再想着她,爱她就放她走吧。”
话音刚落,青年灵活的右手用力拽过他,时卷失力扑倒在他身上。
定神盯着他的眼睛,青年问道:“你认真的?”
时卷眨眼,笑得天真:“呵呵当然,放下错的才能遇到对的嘛~”
他不放下‘文司涓’,怎麽彻底变弯?
岑琢贤没有说话,但手里力道加重,下颚骨都在用力。
“诶,疼疼疼。”哪里敌得过练拳的人,时卷痛得泪腺踊跃,眼角泛起泪花,“前女朋友出轨就出轨,你捏我干嘛?”
那人不说话也不放手,在他神色拧巴使劲想要掰开钳制自己的那只手时,听见岑琢贤冷硬而涵盖警告的言语:“我没多少耐心了,时卷。”
“马上丶马上就能回去拍戏了,”总觉得和他鸡同鸭讲,但时卷不敢过多深究,只能答非所问一装到底,敲他手臂说,“回去得拍打戏,还有四天假期才结束,你再养养。”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岑琢贤下眼睑略红,血丝攀布他的眼白,似染血了的树干,根根分明。
距离回剧组拍戏的日子还有四天,时卷和岑琢贤愣是没有露面,也没有上线微博,外边流言满天飞,黑粉甚至特地去吴真的剧组蹲守,也没有拍到两个人的身影。
《混沌悖世录》剧组的李瑞明导演一定也看见这些言论,但他自始至终没来质问,时卷猜测应该是吴真守不住和他说实话了。
无妨,因为他料定幕後的人应该等不及了,从对方拼命买通稿给他和岑琢贤泼黑水就能看出来。
时卷原定的计划,是想等事态再闹凶点。
以他对倪鹤的了解,如果幕後之人真的是他,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开始书写小作文浑水摸鱼亲自出来蹦跶给他倒油。
到时他再露面亲自打他的脸,这样既不会把他一下子打死,又能享受玩弄他人的乐趣,再合适不过。
可是,事情的突发状况远远超出他的计划——
当天晚上,一个叫#时卷夜会大佬#的热搜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热搜点开是他前几天被舅舅和父亲喊出去吃饭的照片,拍照的狗仔角度异常隐蔽,由于躲在树後亦或是柱子後面拍的,所以大半张照片都是遮挡物。
出现的另外半张正好能拍准时卷的脸,并且看上去和几个人都很亲密。
两张贝朔勾着他肩膀丶捏脸的照片丶两张他和辛伍加微信时凑近的照片,借着拍摄角度看过去就和亲脸一样。
热搜词条被引爆顶上第一位,底下议论纷纷:
[等下,我眼花了吧?图片里是不是一堆大佬?]
[新线集团董事长文沢昱丶星映工坊董事长贝朔丶仁发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辛仁一家三口,啧]
[新线集团?就是那个靠会员制大型商场起家,开到全球连锁两千多家,囊括酒店服务産业丶饮食行业,董事长老婆是国外特聘研究员那个新线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