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半个小时抓不了多少东西,时卷跟岑琢贤两人费尽心思,也就多抓了两个猫眼螺和花蟹,临近吹哨前又白捡了一条被冲上岸的海带。
气喘吁吁注视桶里稀拉乱跑的战利品,男人开始自我安慰:“反正饿一顿也死不了,大不了节目结束我再去吃宵夜。”
恰逢此时,岑琢贤凑到他耳旁:“我还欠你一顿饭,节目结束後我请你吃个够。”
青年的声音带有独属的轻佻和戏谑,让听去的人心里止不住发痒。
时卷扶在塑料桶边缘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使劲抿住自己想要上翘的嘴巴。
怕节目组听见又临时变规则,压低声音回应:“嗯!”
虽说桶里的东西一眼就能望到底,导演组还是本着原则象征性地数了数他们桶里的物品,宣布他们游戏失败。
“挑战失败,我们会提供木柴和锅以及必备的调味料,请老师们自行处理这些食材。”
“惩罚呢?”对节目组抱有些许侥幸,岑琢贤主动发问。
“根据网友的投稿跟投票,挑战未完成的两位嘉宾今晚需要开一个不露面的电台陪聊节目叫《聊摘夜话》,接听大家的来电分享,直到有人能听出你们的声音认出你们是谁,游戏才算结束。”
“好的,我有几个问题。”时卷第一时间举手,“请问,节目组会在官方微博透漏一些今日录制嘉宾的个人信息吗?如果没有的话,一直没人猜出我们是谁怎麽办?”
真不是时卷夸张,就他这个糊得能碳化的状态,今晚如果没人认出他们,岂不是要播到早上!
总导演神秘兮兮地朝他们笑:“你猜,这个节目为什麽叫《聊摘夜话》呢?”
好的,答案是没有,全靠网友瞎猜。
“最後一个问题,”再次将手臂提高,时卷问,“是只要说出我们俩其中一个人就结束惩罚,还是两个人都必须说出来。”
趁导演组思考的过程,时卷双手合十,开始讨价换还价:“猜一个人嘛~我本来就糊,除非你们节目自己找人拨打电话搞黑幕,不然这辈子都猜不出来了。”
总导演还算好讲话,见他讲话有几分道理,倒鈎着的柳叶眼晶亮,挥手无可奈何:“行吧行吧,那就一个人。”
“太好了!”高兴跃起,时卷扭头郑重其事地对那边的岑琢贤说,“能不能认出咱们早点下班,就靠你的粉丝了!”
哪知道当事人竟然笑着对他说:“我也糊,怕是要辜负你了。”
“哈哈……”乍然心力憔悴,行径的海风在脸上刮得疼痛加倍,二人相视苦笑。
时卷仰天长叹:“看来,我们的宵夜要变成明天的早餐了。”
“没关系,就当熬夜追日出,顺便听听别人的故事。”这种时候,岑琢贤的心态倒是端的很平稳。
不愧是经历过大赛大场面的人,心理素质高下立判。
导演组先把碗具给他们送过来,转头去调试今晚要接听来电的机器。
“导演组可以给点米吗?”节目里一直没有任何要求的岑琢贤主动开口,向他们求助,“我想弄点海鲜粥垫垫肚子。”
估计是看他们可怜,工作人员答应的很爽快:“行,你等我给你拿。”
“你平时会做饭啊?”时卷套起手套问他。
岑琢贤开始清理螃蟹:“会一些。”
“这麽厉害,看不出来你年纪轻居然什麽都会。”
岑琢贤泰然道:“毕竟很早就出来工作了,也是自己一个人生活。”
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就点外卖。
坐在他对面的人腹诽。
怀有对节目组的怨恨,时卷咬牙将手里的海带暴力搓了几遍,然後自暴自弃丢进锅里,和岑琢贤处理好的螃蟹一起乱炖。
“好了老师,机器调好了,你们现在试试耳返,如果没问题的话,咱们就可以开啓直播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