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他,当时这个董事长老喜欢给自己立爱妻人设,现在算翻车了吧]
[啊啊为什麽是他,他家牛奶超好喝,我喝的牛奶到现在还是他家的牌子,爆雷了……]
[我说呢,都快半个月了没人拍到时卷的踪迹,原来不是轧戏,是去应酬了啊]
[此应酬非彼应酬]
[倪鹤!天亮了!]
[哈,前同事活该,恭喜鹤鹤沉冤昭雪]
[我说他怎麽一路顺风顺水,刚出道就能拍吴真的戏,吴真的第一部戏可是星映工坊的董事长投资的,内部利益链好深啊]
[?无语,但凡了解过卷卷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顺风顺水好吗?还有,前同事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搅浑水?你们家并不无辜,别妄想洗白]
[证据都摆在这了,粉丝还有什麽话好狡辩的?说是去吴真那拍戏,实际上是去大佬们的怀抱里,真好笑]
[越扒越有,时卷没火前都在穿名牌衣服了]
[能不能不要一出事就什麽都往这上面靠,穿名牌就能代表和大佬有利益勾结被包养吗?]
[粉丝还在嘴硬呢,也不知道是谁家哥哥自己说的,家里条件不好父母是开小超市的,开小超市的能刚工作就买得起名牌吗]
病房里的两人都没料到就这麽短短几分钟,网络恶评铺天盖地袭来。
蒋樵急疯了,打电话满世界找人。
当事人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宏图伟业中,高高兴兴在厕所哼歌准备洗澡。
置于病房铁柜桌上方的手机震了又震,洗完澡正吹头发的岑琢贤空闲瞄了眼,看蒋樵的来电一直在闪,怕有急事先帮他接起。
“时卷时卷时卷!出大事了!”
才接听耳朵就被劈得嗡嗡响,岑琢贤不禁侧耳远离听筒:“蒋哥,我是小岑。”
“……”那头默了一阵,似乎在纠结要不要问为什麽他们俩会待在一起,决定先切入正题,“哦,Janus啊,时卷呢?”
“他在洗澡,您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一会转告他?或者我帮您喊他出来?”
“……”蒋樵安静的时间更长了,支支吾吾,“你们丶这几天都在一块吗?”
岑琢贤毫不犹豫:“是。”
“Janus,”经过他的误导明显误会了一些事情,蒋樵迟疑不决,“要不,你先去看看丶热搜?然後你们——讨论一下?再让他给我回电话。”
“热搜?”面色讶异,岑琢贤颔首,“好,我现在去看看,一会让他给您回电话。”
挂掉蒋樵的电话,岑琢贤一刻不歇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他压根不需要往热搜上点,刚登进去就自动给他推送‘时卷夜会大佬们的照片’。
冷脸翻过前面几张他和父亲及舅舅举止亲密的照片,在倒数第二张停住。
照片里,时卷正和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人贴近说话,角度看过去都亲到一起了。
最让他生气的地方在于,照片里这个人穿的衣服,和那天晚上‘文司涓’给自己发的‘出轨对象’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一般无二。
握住手机的骨节收紧,岑琢贤眸底酝酿的巨型风暴正呼啸席卷。
厕所里边愉悦的歌声穿进青年耳膜变成了对他的嘲讽,肩膀异常耸动的幅度还有粗重的呼吸,无一不在揭露他勃发的怒意。
几秒後,岑琢贤将手机丢回床上,径直冲向浴室。
正哼歌脱裤子的人浑然不觉,心里盘算着,再过几天回去把戏加紧拍完,然後去哪放松放松。
浴室大门“啪”地一声打开,他惊恐扭头,看见岑琢贤黑着脸大步迈进来。
压根等不及他问,对方眼睛泛着幽光,如同蹲守到猎物的花豹,如火如荼走路带风,直接把时卷摁到地面强势掰开他的腿。
“我擦,你——”
“时卷老师。”扭曲的五官笑起来有些诡异,岑琢贤气得不轻,上下牙齿都跟着发抖碰撞,“你这里的胎记,和我‘前女友’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本来要破口大骂的人哑声,脑子瞬间炸出烟花,时卷保持双臂撑地双腿大开的摔倒姿势目瞪口呆,後背鸡皮疙瘩骤起。
大张的嘴巴吸不进丁点空气,时卷觉得对方阴冷的眼神像堵在喉咙口的木塞,令他喘不上气。
“说话。”拇指在他大腿掐出红印,岑琢贤勒令道。
“大丶大丶大神,”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时卷脑子里全是空白,磕磕绊绊企图蒙混过关,“灯光丶太丶太暗,你丶你你你认错人了,这不是——胎记。”
“哦?”目色又沉了几分,岑琢贤怒极反笑,手上力道越来越重,“既然是认错,那就让我再多看两眼吧。”
“不丶不!你干嘛!”
见青年动身要把他拉起来,时卷下意识踹腿挣扎,可瓷砖地面沾湿後着实太滑,不仅没成功往後倒退,还不小心磨伤肌肤。
岑琢贤左手伤还未全部养好,单用右手就能像对付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扛在肩上。
“放开!”胃不正不好顶着他肩膀,时卷脑袋充血,忍住干呕朝他怒吼,“喂,你好歹给我穿条裤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