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大半天,这个问题终究还是躲不过去。
时卷抿唇舔了两下,佯装镇定:“哦,年轻人需求量挺大啊。”
“所以呢?够不够格?”
“什麽够不够格?”跟不上他的思路,时卷偏头正视他。
只见那人当着飞机个别粉丝摄像头的面,伸手掩住唇形,无声说了句:“上丶你。”
颅内平地起雷,时卷耳畔仅有磁石共振时的嗡声,脸颊唰唰升温。
“嗯哼?”岑琢贤挑眉询问。
被刺激过头吃了大缸醋的人,大胆得超乎他的预料,时卷唇线绷住半晌,抖声说了句:“你丶你好骚啊。”
岑琢贤笑着转回去,没再说别的。
时卷如今身份不同,不仅接机的人更多了,就连下飞机後,主办方安排的包车也加宽加大。
这算是他公布身份之後头次露面,筹办红毯节的主办方挣足了噱头和脸面,此时正买了热搜躲在背後偷乐。
倪鹤的绯闻和时卷岑琢贤的机场图透位列一二名,大家可谓是正儿八经的‘顶峰相见’,只不过一个反向一个正向。
时卷不看热搜,但旁边的蒋樵时不时会念一些有趣的段子给他听,特别有梗的网友评论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咦?”念着念着,蒋樵忽然离开手机,伸手要掰他的头。
时卷纳闷:“怎麽了?”
“你左边耳朵後面是被蚊子咬了吗?粉丝送机图透说你耳朵後面有一块绀紫色的疤痕。”
“woc!”捂住耳朵没让他碰,时卷心虚缩到角落,馀光无意识往面包车後座的人瞧。
“咳。”将眼垂至别处,岑琢贤低声,“昨晚不知道是什麽昆虫,时卷睡着的时候开着窗给蛰了。”
“难怪,”蒋樵恍然大悟,继续和他俩说笑,“底下有的CP粉还脑补说这是你俩昨晚亲嘴留下的吻痕,让我锁柜门呢。”
两人颤动的瞳光沿着车内到处乱瞄,时卷心道:CP粉猜的是对的,他们俩昨晚虽然没怎麽亲嘴,但吻痕是真的。
“你看这段,飞机上你们聊什麽呢?神神秘秘捂住嘴巴,搞得他们都在解码。”
一路上时卷说的话都没捂嘴,唯独只有岑琢贤那句骚哄哄的“上|你”捂住了,他着急忙慌去看,发现粉丝解码的是——
『看见什麽了?』
『年纪大了,**就来听啦』
『所以呢?够不够喝?』
『什麽够不够喝?』
『****』
不仅加密部分没翻译出来,其他几句也只能翻译出简易判断的小部分,悬着的心安稳落下。
时卷放开他的手机,歪头靠到窗边:“下次还是要戴口罩说话比较方便,这些网友有这种本领不如转行当侦探。”
蒋樵笑着科普:“毕竟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东西充满好奇心和探索心嘛,前段时间刚爆出来你是新线集团太子爷那会,一堆人去扒你小时候丶国外留学时候的蛛丝马迹,可惜没找出来,就算找到也只是模糊的侧脸照,所以大家对你特别好奇,这些天光邀约采访的栏目都不计其数。”
悄声叹了口气,时卷揉捏太阳xue:“贝勒爷说得对,这和脱光了没啥区别,将来我要是谈恋爱结婚,他们是不是还得把我配偶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
“哦!你这麽一说我想起来了!”冲浪速度极快,关注娱乐圈实时的蒋樵拍过大腿,“前段时间有言论说你家给你订过娃娃亲,他们可是连你未婚夫都扒出来了呢!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说是姓王,家里在北方靠近吉尔吉斯斯坦的地界干矿産生意。”
完了!蒋樵这个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卷心脏猛地一缩,机械式扭头朝後头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