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人夫夫
“什麽?”一听有八卦,时卷兴致勃勃凑近,“快说来让我高兴高兴。”
瞥过恨不得怼到他跟前神色飞扬的面孔,岑琢贤碰了碰时卷的唇,接着说:“半年前傅超的子公司因为拿不出工程款,付不出工地工人的工资被告上法庭,但这个人精得很,为了逃避法院的强制执行,提前和他老婆假离婚,并把自己名下的房産分到老婆名下,公司法人全部变更为自己的亲信。”
“他只吃公司的分红,也就是说他目前的财産都属于冻结状态,只要年底分红进账就会被法院冻结划给那些包工头,难怪……”时卷抚弄下巴,细细分析,“他既不想折损自己房産,又想拖时间,所以只能把名下所有的固定资産转移。”
“可是,这又有什麽让我开心的呢?”
“别心急,接下来才是你最爱听的。”岑琢贤看向他的神情勾勒出一抹戏谑。
灵光瞬时划过他的脑海,时卷恍然大悟,脖颈後仰迫不及待道:“他是不是给他老婆戴绿帽子了?还是老婆给他戴绿帽子了!”
岑琢贤哑然:“我发现只要一说到这些你就格外来劲。”
心痒难耐,时卷摇晃他的胳膊催促:“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深,岑琢贤调出宁笙发给他的照片:“全对,他老婆在外面有个很年轻的小三,至于傅超就更混蛋了,他的小三更多,而且都是不固定的。”
“啧啧啧,造孽啊……”时卷摇头感慨,脸上有止不住的落井下石之意。
“事情的发展已经对你越来越有利,你打算怎麽办?”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玩点更缺德的~”
目视对方眼底展露的诡诈弧光,岑琢贤不自觉扬眉,扬起的嘴角略带痞气:“你想怎麽玩?”
“你过来。”勾过他的脖颈,时卷凑到他耳後根窃窃私语。
听完他的计划,岑琢贤眯眼别有深意地看着他:“太子爷手段了得啊。”
被他夸奖了一番,时卷拿腔拿调挥手:“知道还不赶紧去办,这事要是办成了,本太子爷有大赏。”
“得令。”乐于配合他,青年恭敬回应,并扯过他的身子,沉嗓缓声道,“等大功告成,太子爷可一定要记得我的奖赏。”
“放心~少不了你的。”朝他抛了个飞吻,时卷催促,“快去吧。”
“等着。”岑琢贤调出电话簿走出去打电话。
距离董事会给文沢昱催告的还款期限还有两天,这两天内,时卷除了按时上下班外,还会跑去贝朔家里做做样子喝两盏茶。
他那个舅舅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哪怕一面都没见着,时卷也气定神闲,每天都来打卡喝两杯茶再走。
直到还款期限截止的第二天,营运官覃楚栎来敲他的门,并递了一张股东大会的通知给他。
“傅超联名其他四位股东要求召开股东大会,本次会议主要目的在——表决是否更改公司章程,改任CEO”
说清来意,覃楚栎将东西递给他後准备出去。
“覃哥留步。”时卷把人叫住,顶着对方疑惑的视线莞尔一笑,“有空吗?我想跟你还有其他两位一起喝杯咖啡,来这也快半个月了,还没和大家好好聊过呢。”
“哦……”狐疑自眸底一闪而过,覃楚栎推高眼镜神色自如,“行,他们都在,我帮你喊他们。”
办公区域有沙发和咖啡吧,时卷为三人磨好咖啡端过去。
“有劳时总监。”薛擎圳笑吟吟接过。
坐到他们正对面,时卷嘴甜道:“没事,我前段时间太忙,都没跟几位哥哥好好坐下来休息一下,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增进我们的感情,以後有空我一定多和大家坐这聊聊天,希望各位哥哥别嫌我烦啊。”
滕沿接话:“怎麽会,平时就我们三个,现在多了一个时总监,人多也热闹。”
“滕哥这麽热情,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时卷开门见山,“三位最近多多少少都能听见些许风声吧?”
“嗯?”滕沿稍一失神,立即反问,“什麽风声?”
吹过面前热气蒸腾的咖啡,时卷淡然道:“都是自己人,就不需要装傻了吧?尤其是薛哥,公司的财务账目你肯定一清二楚。”
被点到名,薛擎圳口角生风:“哦,你是指傅总找我查账的事吗?这个你也知道,股东是有权知晓公司账目款项的,我也不好——”
“我知道。”打断他的话,抿了口咖啡,时卷的视线在三人之中徘徊,“我指的是即将召开的股东大会,虽然公司底下的员工不知晓,但作为最核心的员工,几位股东真实的目的三位肯定都有底了吧?”
“这个……”位于三人中间的滕沿朝左右两边观望。
“时总监不用兜圈子,我们只按公司章程办事。”接过时卷持续不断的试探,覃楚栎直截了当,“如果您希望我们为您做些什麽的话,恐怕——”
“对,我就是要你们只按公司章程办事。”打断对方未说完的话。
“什麽?”薛擎圳略带惊愕。
时卷双手合至膝盖,平静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们,逐字逐句游刃有馀:“我说,我希望三位什麽都不要做,只按照公司章程办事。”
“……”一向运筹帷幄的覃楚栎也因他这句话蹙了蹙眉头。
“听明白了吗?”时卷提眉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