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墨好无所觉:“怎麽了?”
姜扶酽转过身,“那我就不送了。”
傅京墨:“?”
又怎麽了?
又生气了吗?
为什麽?
傅京墨看着姜扶酽气鼓鼓的身影暗自咂舌,真是易燃易爆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站在房里,身影宛如负雪孤竹,他那时候觉得对方清冷不可攀,孤傲凌然,怎麽这才不到两个月,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像孤竹了,像小辣椒。
“哼。”傅京墨哼笑,戳了戳姜扶酽的後背,“姜公子,你是不舍得我走吗?”
姜扶酽不理他,“慢走,不送。”
傅京墨点头,“那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姜扶酽气鼓鼓,更气了,听到背後的脚步声离开房间,关房门的声音也清晰地传来,四周骤然变得安静极了,他不禁背後一凉,又气又怕。
“恶霸!讨厌死了,就知道欺负……啊!”
他才转身,就与明明已经离开的人四目相对,他吓得一哆嗦,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傅京墨抱臂而立,“我要是出去了,怎麽知道姜公子在背後骂我?姜公子,你刚才叫我什麽?恶霸?”
姜扶酽短暂地吓了一跳後,反而安心了,“叫你恶霸是骂你吗?”
“难道不是?”
姜扶酽半点心虚都没有,理直气壮地反唇相讥,“我看你分明很喜欢做恶霸做的事情,以为你喜欢这个称呼呢。更何况……”
傅京墨:“更何况什麽?”
“我又不会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姜扶酽斜睨他一眼,“傅小乖?”
傅京墨瞪大了眼睛,组织了半天语言,荒谬道:“你不知道我叫什麽名字?”
姜扶酽无端地从他的震惊中得到了一点心理上的慰藉,像是获得了什麽胜利一般,他毫不在意反问道:“我应该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啊?傅少爷?傅小乖?”
第一次,傅京墨咬牙切齿了。
“你不应该知道我叫什麽名字吗?”
姜扶酽风可有可无:“无所谓。”
傅京墨有点像小辣椒了。
他也要易燃易爆炸了。
他上前一步,按住姜扶酽的肩,“并不无所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什麽名字。我叫傅京墨。”
最後三个字,他完全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起到了强调的作用。
姜扶酽被他按着肩,有点疼,但是这种疼可以忽略。不知道为什麽,看到傅京墨这麽咬牙切齿的样子,他心里更舒服了,他用了很大耐力才忍住翘起唇角,继续火上浇油:“什麽京?什麽墨?不知道是什麽字……”
话音刚落,超在意的傅京墨就转头看向门口,扬声道:“来人!”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河图探进来半个脑袋,“少爷,你叫我?”
“去准备笔墨纸砚!”傅京墨吩咐道。
河图立刻去了。
姜扶酽整理了一下被傅京墨揉皱的外袍,问道:“傅少爷是要写给我看吗?”
看着他毫不在意,甚至在隐隐挑弄自己情绪的样子,傅京墨静静地看了他两秒,突然笑了,“是啊,我写给你看。”
姜扶酽莫名在他的笑容里察觉到了一丝危险,不安地蹙眉,却又放下心来。写两个字给他看而已,能有什麽危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