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套睡衣,傅京墨美美地上床,翻了两个身後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与他相反的是祁忍冬。
祁忍冬满脸阴暗地回到了房间,百思不得其解地在房间里转了两个圈。虽然他计划的接近傅京墨的办法是假装跟傅京墨谈恋爱,虽然他今天晚上去找傅京墨就是为了向他表白,虽然现在也达成了表白成功在一起的最佳局面,但是,但是……他为什麽这麽不爽!很不爽!
沙发上的抱枕被他狠狠捶了两下泄气。
祁忍冬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过程是错的就错,反正结果是对的,结果是对的才最重要。报仇的第一步已经成功,这就是最好的。
时间早就过了他睡觉的时间,祁忍冬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困意再次强势地袭来,迅速洗了个澡,他也滚上床,在床上翻了身抱住被子。
脖颈处有冰凉的东西划过,他的手握住脖颈处的项链,心里默念:“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怪我太坏了,你们要保佑我一定亲手杀了他,他欺负我,我不能放过他……”
第二天一早,祁忍冬刚醒就听见有人敲门。
他揉着困顿的双眼去开门,就见傅川谷站在门外。
傅川谷精神百倍,“冬哥,你怎麽还没起来?”
还不是昨天晚上睡晚了。
祁忍冬打了个哈欠。
按照一般时候他早就起床了。
“你怎麽起得这麽早?跟朋友约好出去玩吗?”祁忍冬问道,一边问一边去衣帽间找衣服出来换。
傅川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我今天要主持装电梯的大事,我哥把这个重要的项目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他失望!”
说话间,他转头去看祁忍冬,却见祁忍冬脱了上身的睡衣,露出白皙光洁的脊背。他像是被刺到双眼一般火速回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从前祁忍冬是他的冬哥,是他的哥哥,现在祁忍冬还是他的冬哥,只是不仅是他的哥哥,还是他的亲嫂子……
他从此不敢看冬哥。
祁忍冬一无所觉,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去吃早餐?走吧。”
傅川谷看了他一眼,“好,去吃早餐。”
“早餐”这两个字他说得格外重。
早餐……早餐……
祁忍冬困顿的大脑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傅京墨似乎叫他去叫他一起吃早餐?去吗?真的要去叫他吗?
不去。
可是,不去他要分手怎麽办?
原以为傅京墨是个成熟稳重的变态,却没想到幼稚得很,还很作精,半点不开心就要闹分手,实在不是个好哄的。
这不禁让他想起了闻人彦,闻人彦跟他完全不一样。准确来说,闻人彦像个僞人,神经兮兮的,一边利用他,一边又因为他是救命恩人,又疯狂地对他好,这点完全看不出来有什麽知恩图报和知错就改,反而让人感觉他就是个反复无常的神经病。神经病和作精比起来,还是作精更正常一点。
“等一会。”祁忍冬说,“你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鱼片粥,我想喝鱼片粥,让她们做一碗,可以吗?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下去。”
“什麽事?这麽突然想起要吃鱼片粥呃?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不想吃鱼片粥了吗?”傅川谷眨巴着眼睛问道。
“现在又想吃了。你快去,我有点事情要紧急处理一下,快去,今天我陪你一起装电梯。”
傅川谷想笑,忍住了。
“哦,好的,那我现在就去,你有什麽事不能让我陪你吗?算了,快点吧。”
他说完,化身一个快乐的猴子,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祁忍冬看着他下了楼,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去楼上。
走到傅京墨的门外,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才擡手敲了敲门。
又是无人回应。
祁忍冬:“……”
为什麽不定个闹钟?
为什麽不能打电话叫他?
他怀疑在敲门声这方面,傅京墨塞给彻头彻尾的聋子,根本就听不见敲门声。
刚打算再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站在门後的是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傅京墨。
傅京墨看见他,露出一个笑容来,笑了两秒,又皱眉:“不说早上好吗?”
祁忍冬:“?”
祁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