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祁忍冬憋着气返回自己的房间,才走进房间关上门,门上就传来一股力道,强硬地将门拉开了。
他转身一看,傅京墨已经走进了房间。
祁忍冬一惊:“谁叫你进来的?”
说着就要推傅京墨出去。
傅京墨趁势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往里走。
“你做什麽?放开我!”祁忍冬挣扎。
“我很累。”傅京墨说,“我要午睡。”
祁忍冬:“?”
他不由得瞪大眼睛,“午睡?”
刚才餐桌上有菌子吗?给他吃中毒了吗?
傅京墨打了个哈欠,走到祁忍冬的床边。祁忍冬的床和他的床是有很大区别的,他起床後从来不整理床,更别说好好叠被子,而祁忍冬的床上,整整齐齐,被子也叠得端端正正放在一旁。
“不许睡我的床!”
祁忍冬阻拦道,“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傅京墨也没有想弄乱祁忍冬床的想法,脚步一转,又走到了沙发边,倒在了沙发上,“那我睡在这里。”
祁忍冬怒道:“这里也不许睡。”
傅京墨躺倒软硬适中的沙发上就舒服得喟叹出声了,懒懒道:“哪来那麽多不许?你说了不算。”
“这是我的房间。”
“你还是我的老婆呢。”傅京墨伸手,一把将杵得像柱子的祁忍冬拉了下来,直接拉到了怀里困住,“我不仅睡你的沙发,还睡你。”
祁忍冬气得脸都红了。
“你有病。”
“嗯,我有病……别动。”离得近了,就能闻到祁忍冬颈窝里传来的似有似无的异香,他轻嗅了一下,没忍住在他的颈窝上亲了一下,用下巴蹭了蹭。
这一蹭,祁忍冬从尾椎骨升起一股酥麻,麻得他心慌意乱,“你在做什麽!”
“我是一个Alpha,我的易感期到了。”傅京墨在他的颈窝里蹭来蹭去,“你是方圆一千公里内唯一的Omega,帮帮我。”
祁忍冬:“??”
他回头怒视傅京墨,“你正常点。”
傅京墨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要亲你。”
祁忍冬脸红心跳,“不许亲……”
傅京墨早就趁势将他的身体掰了过来,一手按着他的後颈亲了上去,含糊道:“我这是通知,不是询问,别动,再动我的易感期就要到了。”
祁忍冬浑身僵硬,只能拿手猛捶傅京墨的後背,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一个或急或缓的吻在十分钟左右结束,祁忍冬因为换气不及,现在正躺在沙发上大口呼吸,傅京墨的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已经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变态。
有病的变态。
祁忍冬恶狠狠想。
他垂眼,只能看到傅京墨发丝柔顺的头顶。
醒的时候很可恶,十分可恶,睡着的时候倒是另外一番模样,要是能一直这麽睡下去该多好。
胸前突然传来异样的感觉,祁忍冬低头一看,傅京墨那只不老实地右手正在胡乱捏一下,又捏一下。
祁忍冬:“……”
这麽睡下去也不好,变态睡着了还是变态。
死变态,睡觉还需要阿贝贝吗?在这瞎捏什麽……祁忍冬蹙眉,恼怒地抓起那只不老实的应该砍掉的右手就要甩到一边,那只右手却像长了眼睛一般自发地伸到他的手心,撑开他的手心和他十指相扣,扣完又软软地落在他的胸前。
手也变态。
前二十年都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突然发现有个什麽有点重量的东西压在身上是十分舒服的,最起码有点让他昏昏欲睡,祁忍冬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渐渐生出几分睡意,没一会儿也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