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小宝来,他肯定知道内幕,两个哥哥搞在一起,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我们去找他问问。”
焦急的夫妻两人急得团团转,找到傅川谷的时候,傅川谷正在洗衣房里哼哧哼哧洗窗帘。
傅父呆住了,“你在做什麽?”
傅川谷莫名其妙,“洗窗帘啊。”
“大晚上的洗什麽窗帘啊?这是什麽癖好?”傅父看向傅母,“我们家还有正常的孩子吗?两个跑去酒店开房,一个半夜洗窗帘,这对吗?”
傅母挥开他:“他这麽多年跟冬冬一起生活,都没有监守自盗,这已经很好了。小宝,我问你,你知道你哥跟冬冬哥在一起的事情吗?”
“……你们怎麽知道了?”傅川谷搓着窗帘,“知道啊,怎麽了?”
傅母脸绿了,“你知道?那你知道你两个哥哥现在去哪里了吗?”
“看来你们也知道了啊,那我也没有瞒你们的必要了。”傅川谷搓得更起劲了,“我有内幕,你想知道吗?很劲爆的。想知道就帮我一起搓窗帘,我跟你们说。”
洗衣房里,傅家一家三口都坐在椅子上搓窗帘,一边搓一边听傅川谷口若悬河地大肆讲解傅京墨和祁忍冬的七八事。
一个小时後,傅川谷收获了搓洗干净的床单,傅父和傅母带着满脑子的“一见钟情”丶“S”丶“M”丶“甜蜜的咬痕”浑浑噩噩地离开了洗衣房。
站在楼梯口。
傅母恍惚道:“冬冬还挺厉害的,还能当S。”
“是啊。”傅父也恍惚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两人四目相对,执手相看泪眼,颤颤巍巍下楼了。
……
脖子上的伤是薛定谔的伤,走路的时候是坚决虚弱丶需要被支撑的,战场转到床上,状态顿时就生龙活虎了。
从浴室到大床上,再到各种地方,几个小时下来,等傅京墨回神的时候,脖子上的纱布都不知道被扔到哪个角落了。
“喝水吗?”偃旗息鼓已经是半夜三点了,傅京墨随意套了件浴袍,低头问躺在沙发上的祁忍冬。
祁忍冬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累得话都说不出来。虽然事前洗了个澡,但是现在来看,洗了和没洗完全没有区别,身上早就出了满满的汗了,非要说有什麽作用,那只能是方便傅京墨不吃咸的。
“不喝。”
“香槟呢?”傅京墨问。
祁忍冬有气无力地瞪他。
谁都不喝还喝什麽香槟?
傅京墨喝了口水,很意外道:“你在抛媚眼吗?还想做?”
祁忍冬拼尽全力拿了个枕头扔到傅京墨的身上,“不是!”
“嗯,你……”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火灾报警器红灯剧烈闪烁起来,发出令人心惊的警报声。紧接着,一道模糊的遥远广播声音响起来,似乎是从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的。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酒店发生火情……”
“怎麽回事?”傅京墨心里一紧。
祁忍冬也从沙发上起身,“失火了吗?”
傅京墨脸色一变,连忙将干净的浴袍拿给祁忍冬,“你先穿上,我出去看看。”
穿浴袍不是什麽复杂的事情,祁忍冬将浴袍披在身上,三下五除二穿好,“我跟你一起去。”
才下床,双腿就软了一下,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傅京墨扶住他,“你走不了路了?”
祁忍冬擡眼,就见傅京墨眼角眉梢都是得意和自得,“你也承认,我很厉害吧?”
“哼。”
警报不断地响,傅京墨和祁忍冬不敢再耽搁,打开门就走廊一片黑沉沉的浓烟,空气里都是呛鼻的烟味。顶上的电路似乎已经受损,照明灯正在一闪一闪着,整个走廊都变得黑压压,像是酝酿着什麽。
这麽可怕的景象,只能说明火势已经蔓延,或者说起火点就在他们附近。
傅京墨浑身却陡然起了一层冷汗,迅速道:“失火了,先去找两条干净的毛巾。”
祁忍冬也凝重了脸色,跟着傅京墨一起去浴室,在浴室里将两条干毛巾打湿捂住口鼻,随即出门弯着腰贴近地面迅速离开。
滚滚浓烟里,墙底的绿色指示灯亮着,傅京墨和祁忍冬能根据指示灯往前走。
不知道是其他房间的客人都撤离了还是根本就没有客人,走廊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那为什麽会突然失火?
傅京墨的心里异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