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迫不及待吗?”傅京墨失望。他关上门,悄无声息走到姜扶酽的身後抱住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到耳垂上,语气里带着遗憾,“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迫不及待吗?”
耳垂传来的温热气息弄得姜扶酽一时间腿都软了,傅京墨的话俨然是雪上加霜,他连站都差点站不稳。幸好傅京墨正仅仅捞着他的腰,才没让他跌到地上去。
“胡言乱语……”
“不是胡言乱语。”傅京墨将身体的一半重量都压在了姜扶酽的身上,在他的颈窝里蹭啊蹭,“敬酒我只敬了一桌,就回来了。”
姜扶酽只感觉身後的人又变成大狗了,他迟疑地擡手,摸了摸傅京墨的脸,“……为什麽只敬了一桌?”
傅京墨抓住他的手在脸上蹭了蹭,说:“因为他们没你重要,不想跟他们客套,也不想跟他们喝酒。”
虽然两人也举止亲密过,可是像这样他不嘴硬,反而说话动听,还是第一次……姜扶酽突然心脏发软,像是发酵的面团。
“我很重要吗?”
傅京墨顿了顿,“重要。”
“你从来没有说过我重要……”姜扶酽说。
是的。
他从来没有说过。
傅京墨沉默。
不知怎麽的,傅京墨突然想起自从沉浸在和姜扶酽的相处中後,他就再也没听见过好感度提示音,具体是多少他都不知道了。但是这时候好感度提示音又不那麽重要了,现在两人已经拜堂成亲了,不管好感度多少,能说一句姜扶酽不喜欢他吗?不可能的。
……所以说,好感度提示器真的是坏的吧。
傅京墨偷偷想。
姜扶酽没听到下文,不满地挣脱他的手,揪他的耳朵,“怎麽不说话了?”
“哎呀,好疼。”傅京墨立刻说话。“我早就说过,男子的耳朵只能被他的夫郎揪,姜公子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吧?”
姜扶酽蹙眉,他根本没用力,怎麽会好疼?他才不信。而且,第一次揪他耳朵的时候,他可没想过自己会真的喜欢上他,也没想过还会逼着他娶自己,连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都拿出来了。
“我没有。”
傅京墨拽下他的手,迫使他转身。
两人面对面的四目相对。
半天,谁也没说话。
姜扶酽被他看得不自在,“怎麽了?我……我就是没有。”
傅京墨做好心理准备了,“现在,是我们这一生最关键的一夜。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是先说话,还是先做。”
姜扶酽谨慎思考,“想跟我说什麽话?”
“想跟你说对不起,想跟你解释我说不能娶你……唔?”傅京墨还没说完就被姜扶酽伸手捂住了唇,他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往事不可追,我只问你三个问题。”姜扶酽说,“第一,你抢婚丶娶我,是心甘情愿的吗?是因为喜欢我丶爱我吗?”
傅京墨点头。
“第二,我是你的唯一吗?你身边只有我,以後也会只有我。”
傅京墨点头。
“第三,不能娶我,却已经娶了,你永远都不会後悔吗?”
傅京墨点头。
姜扶酽突然笑了,“那你想说的话,我已经听到了。大婚之夜,这些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做!”傅京墨打横抱起姜扶酽,一晃荡,姜扶酽身上琳琅满目的配饰叮里咣啷,他忍不住笑出声,“你身上怎麽戴了这麽多配饰?像……”
圣诞树。
“像什麽?”姜扶酽问道。
傅京墨抱着他放在他又大又软的大床上,欺身吻了上去,含糊道:“不像什麽,没想出来像什麽。”
“发冠没取下来,还有配饰……”姜扶酽推拒着傅京墨,却丝毫力气都没用上,软绵绵的。
“一会儿我来取,不会硌到你。夫君办事,夫郎就放心吧。”
姜扶酽:“……”
那很难放心了。
床上的大红帷幔被放了下来,遮住了重叠的两人,只馀下从颤抖的帷幔里泄露出来的几声零碎的低吟。
红烛燃烧了一夜,烛泪流了满满一桌。
第二天一早,眼见要日上三竿,书棋在新房外徘徊已久,多次想要敲门都被河图和洛书拖走了。
河图分给他一个厨房拿来的超好吃的油饼,“急什麽,还有得睡呢。”
书棋接过油饼,咬了一口。
太好吃了。
他一边吃油饼一边问河图:“那什麽时候才能叫他们?早上还得去敬茶,把你耽误。”
“这个也不急,大人在忙其他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