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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糖霜下的砒霜(第1页)

第12章第12章糖霜下的砒霜

许月薇愣了愣,手心攥住衣角,舌头都僵硬起来。

那天把花给他时,她以为他会扔掉,这无所谓,反正她真的无法带回家。

玫瑰对于母亲来说,承载了背叛的含义。

记得小时候,每天都有新鲜的玫瑰花送来,叶婉枝会将它们细细修建,插在那些或高或矮的瓷瓶里。

发生变故之後,离开老宅的那天,瓷瓶化为或大或小的瓷片和齑粉,而叶婉枝那朵正在盛放的生命的花朵好像一夜间枯萎了,再也没重开过。

她如果带花回去,不仅难以解释来源,还会刺激到她。

于是她决定送给他,一箭双雕。

在他与她隔着微妙的距离并肩而立丶在柜台後打包的时候,还有他假装不小心踩到玫瑰的时候,隐约的敌意形成暗流,她不是什麽都没感受到。

看来他那天蹭了她的车,还是不满足。

她递花过去,也不是什麽冰释前嫌的暗号。

那就把花当作是她,尽情发泄好了。

她猜他或许会把那朵玫瑰的花瓣一片片拔掉,再扔进某个城市下水道的洞口。

却没想到,他会做出泄愤意味更强烈的事。

这瞬间,她的身上好像也被凭空烫出来了一个疤痕。

如果片刻前,她没有惊喜了那麽一瞬,或许在看到真实的残忍时,心脏就不会被强烈的落差冲击得那麽灼痛了。

许月薇怔然,攥住衣角的手慢慢放松,蝉蜕一般僵硬地固定着。

身後脚步声愈来愈深,江时砚又用了那种诱导的语气,声线放柔,却强硬,要逼她说出来才罢休似的:“看见什麽了?”

许月薇下意识地为他找借口,她想,这间工作室不止江时砚一个人,或许是别人的恶作剧。

可是既然花是他带进来的,怎麽敢有人惹他的东西。

在装傻和装眼瞎之间摇摆的天平指针失灵,最终,她仰头直视他,稀松平常地问:

“你现在,经常抽烟吗?”

“你呢?”江时砚垂眼看她,很快反问,“学会喝酒了?”

许月薇移开眼,用头顶对着他,提防的姿态。

江时砚没说什麽,拉开距离,往窗边走去。

他撩开半边窗帘,爬满雨痕的窗户映入眼帘,白炽灯温柔的光线照得它像一块内部碎裂的玉。

“雨下大了。”他松手,懒懒倚在窗沿边,隔着几米距离神情松散地看她,“真巧。”

许月薇疑惑地擡眉望过去。

他淡淡与她对视:“那天不也在下大雨麽。”

许月薇浑身一怔,几乎是瞬间,心里居然涌起一阵释然。

拐了这麽多弯,真情的怨恨,假意的好心,原来他也不像看上去那麽轻松。

活了二十六年,许月薇也没体验明白,到底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更累,所以更加不敢多说什麽。

她只是垂下眼,心想要是没有相遇就好了,“最後一面”就不会被改为“上一次见面”。

可见只要还活着,就不要轻易定下最後一面。

七年前,他们分手那天,也是个雨夜。

只不过是夏天的雨,潮湿又黏腻,把人淋透了也没有罪恶的雨。

仿佛漫长的年月里,中间都是干燥无聊的晴日,只有那天和今天下了雨,立在时间轴上,成为特殊的锚点。

过去这麽久了,现在,他在盼望她说什麽呢?

古琴琴者的手往往需要留不短不长的指甲,许月薇也不例外。此时,平常作为工具使用的指甲摇身变成武器,直往掌心的嫩肉里陷,造成持续而微弱的钝痛感。

左手里还t拿着他的毛巾和抽纸,她抿了抿唇,膝盖一弯,把东西放回茶几上。

就着低微的姿态,拣了最轻的一件事道谢:

“谢谢你的毛巾。”

模糊不清的雨声中,江时砚恍惚了一下,目光定在她身上,一寸寸擡起头,眼底渐渐清明。

“还有呢?”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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