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安静,两人就这麽默不作声地吃着饭,这个久违的画面有种别样的温馨。
沈孟青嚼了两口饱满弹牙的虾饺,向馀辛问道:“所以,你来这是为了给我送饭?”
馀辛搁下筷子说:“慰问生病员工。”
“我怎麽不知道公司还有这一项员工关怀呢?”
肚子填饱了之後,沈孟青感觉精神气恢复了不少,都有劲来打趣馀辛了。
她笑着说:“那咱们公司这麽多人,一有生病的你就去慰问,你累不累啊。”
馀辛靠在沙发上,两条腿大剌剌地放着,他眼皮一擡,见沈孟青笑得傻乎乎的,她应该是有点低烧,脸红得和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般,眼睛水灵灵地挂在他身上。
馀辛伸手托住她瘦削的下巴,往外转了下,手动让她移开了眼。
“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轻声说道。
沈孟青哼了声,继续吃着饭,馀辛在她侧後方凝视着她塞满食物鼓起的脸颊,出声问道:“温度计在哪?”
“就电视机旁边那个柜子第二层。”
沈孟青说完,自己摸了下额头:“我没发烧吧。”
馀辛站起身,缓缓勾下腰,温热的手背往沈孟青额头上一贴。
沈孟青霎时间被冻住,愣在原地,心里嘭地一声好像有什麽东西炸开,她还没缓过来,馀辛的手又游走到她的耳垂,轻柔地捏住。
沈孟青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下。
她倏地意识到,这副身体对于他的触碰太过于熟悉,尤其是耳垂这种敏感部位,即使她在心里建起再牢固的城墙,也防御不住他,轻而易举地就能被他击溃,敞开大门。
“不好说。”馀辛感觉她这两块肌肤都越摸越热。
电子体温计太久没用已经没电了,馀辛取来了水银温度计,递给沈孟青。
沈孟青拉开家居服的拉链,抽出一条胳膊来,她潦草地扒拉开里层睡衣的领子,将温度计塞了进去。
馀辛坐得高,不经意间,垂眸看见了那团雪白。
又这麽没有防备心,馀辛皱了皱眉,在後头剜了她眼,随即靠回沙发上,调整了下自己的视野。
他压下微乱的心绪,还不至于趁人之危。
没有人在计时,沈孟青夹着个温度计也没法再吃饭,两人就这麽一高一低地干坐着。
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沈孟青拿出温度计,低头旋了半天,也没找着那根刻度在哪。
她转而擡起头,後脑勺靠在沙发柔软的边沿,对着吊灯举起温度计,试图看清刻度显示的数字。
馀辛只当她是烧傻了,连温度计都看不清。
他向前倾身,脑袋移至沈孟青脸庞上方,两人的目光在同一水平线上平形交汇。
沈孟青本来眯着一只眼睛在看,这会馀辛的头完全遮住了她的光线,她睁开闭起的那只眼睛,正想嗔怪他,却在落进他那双幽深的眼眸里後,说不出话来。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沈孟青怔松地看着他,感冒使她的大脑失去正常的运转速度。
甚至,馀辛的脸又下移了些,近在咫尺间,她能看见他睫毛在眼睑处轻颤。
她的嘴巴比脑子快一步地说出:“弟弟,你不会是要亲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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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冒使阿青变阿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