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被吓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
出去。傅怀瑾指着门口,现在。
傅母狠狠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办公室里又恢复死寂。
傅怀瑾疲惫地靠在办公桌上,胃痛一阵阵袭来。他伸手想拿胃药,却想起药早就吃完了。燕婉走后,就没人记得给他备药了。
他拿起内线电话,指尖因为胃痛而微微颤,按了好几次才拨通小王的分机:小王,去买胃药。要燕婉以前常买的那种——蓝色包装,上面有个小月亮标志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小王犹豫的声音:傅总我问了好几家药店,燕小姐买的那个牌子,上个月就停产了。经销商说以后都不会再生产了。
他握着听筒的手猛地一松,电话差点从手里滑掉,耳边只剩下的忙音。
停产了。
就像他们的婚姻。
他挂断电话,慢慢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办公桌,双腿无力地伸直。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海外分公司负责人。
傅总,意大利那边有新消息。对方语气谨慎,我们查到燕小姐最近在筹备一个时装秀,下个月在米兰举行。
傅怀瑾猛地坐直:具体时间?地点?
时间确定了,是下月号。但地点还在保密。路先生把消息封锁得很严。
继续查。傅怀瑾握紧手机,动用一切资源,我要拿到邀请函。
傅总,这可能会激怒路先生
那就激怒他!傅怀瑾低吼,我付你们高薪,不是让你们来告诉我什么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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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挂断电话,傅怀瑾走到窗前。窗外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冷。
下个月号。还有三周。
他一定要去米兰。一定要见到她。
不管用什么方法。
胃痛越来越剧烈。他弯下腰,一只手紧紧攥着办公桌边缘,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按在胃部,用力揉搓着,试图缓解疼痛。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冷汗却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以前这种时候,燕婉会快步走过来,指尖轻轻按在他胃部的穴位上,力道刚好,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还会轻声问他好点没,现在只有冰冷的玻璃,和他自己粗重的、带着痛感的喘息。
手机又震动。是助理来的邮件。
傅总,查到燕小姐工作室的大致区域。在米兰的brera区。但具体地址还是被保护得很好。
brera区。艺术区。果然是燕婉会喜欢的地方。
他盯着邮件里brera区三个字,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力道大得让键盘出的急促声响:买下brera区所有的监控录像,包括商铺、街道、甚至居民楼的公共监控!雇至少五十个当地人,分三班小时蹲守,每个路口都要有!敲完最后一个字,他重重砸了下回车键,键盘上的键帽都被震得微微松动——他就不信,这样还找不到她!
邮件刚出去,电话就响了。是意大利的号码。
傅先生。对方说着一口带口音的英语,我劝你停手。路先生很不高兴。
傅怀瑾冷笑:那就让他不高兴。
傅先生,你这是在玩火。对方语气转冷,米兰不是你的地盘。如果你继续追查燕小姐的下落,我不敢保证傅氏在意大利的生意能顺利进行。
你在威胁我?
只是在陈述事实。对方顿了顿,燕小姐过得很好。她不想见你。为什么不放过她呢?
因为她是我妻子!
前妻。对方纠正道,傅先生,你们已经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