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月:“看见红的花呀看见绿的草。”
江沚:“还有那会唱歌的黄鹂鸟。”
……
诡异的氛围中,两人就这麽莫名其妙地把这一整首史诗级儿歌给唱完了,江沚唱完时终于感觉松了一口气,擡手抹去额头泛出的汗珠。
“我觉得我确诊唱歌羞耻症了,乔哥你下次别逼我了。”江沚仰倒在乔新月的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别这麽说。”乔新月也躺下了身,侧躺着呷着笑意看向江沚:“我觉得唱得很好呀。”
“呵呵,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江沚说着,但说完他也不自觉地绽开了笑意,可能是来源于他们关系的转变,他发现自己和乔新月的相处越来越放得开了。
“不过,之後有机会我可以教你唱歌。”乔新月突然兴冲冲地说:“有个会唱歌的男朋友不用白不用。”
“这话先不谈。”江沚转了转头看向乔新月,毫不留情地说:“乔哥你现在最要紧的事应该不是这个吧。”
一针见血,乔新月闻言刷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江沚见状也跟着坐了起来:“怎麽了?”
“七月上旬就出录取结果了。”乔新月用手捂住脸,有些命苦:“怎麽办呀,江沚,我紧张。”
“紧张什麽,你分数比预计的高那麽多。”江沚说着,伸出手拍了拍乔新月的肩,却与对方指缝间露出来的一只眼睛对视上了。
“希望吧。”乔新月松开捂在脸上的手,突然说:“但我现在想好了。”
“嗯?”突然转变话题,江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首歌就叫‘小渚’吧。”乔新月眼尾一弯。
“?”唱那儿歌真带来了灵感!
“为什麽要叫这个?”
乔新月笑了笑,牵过江沚的一只手,竖起食指在他的掌心写下一个沚字,轻声说:“小渚曰沚,从水,止声。”
江沚猛地擡起眸子,眼底的光好像在颤动,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却说:“有点不搭。”
“而且——”他语气突然一转:“歌名你早就想好了是吧,还非要我唱歌!”
“我是早就想好了。”乔新月求饶地摁住江沚肩膀:“但是谁说不搭了?”
他扬起了脸:“一看你就没学过地理吧——江水经蒸发转化为大气水汽,随气流上升冷却後凝结成云,最後以降水的形式重返地面。”
“这叫水循环,懂不懂啊,你们这些毫无浪漫细胞的理科生。”乔新月的指尖点了点江沚的额头,语气转柔:“而且……”
“这首歌就是我以你为灵感创作的。”
乔新月前面那一推毫无逻辑的胡扯时江沚还不以为意,但听到最後一句时他却止住了所有动作,他看着乔新月那透着笑意的眉眼,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热意涌出。
乔新月也看着他,突然开口叫了声:“江沚。”
江沚歪了歪头表示疑惑,乔新月却也没有再说什麽,只又唤了一声“江沚”。
江沚,你知道吗?
我以前是很讨厌下雨的,因为那样的话,除了上学我只能自己呆在这间屋子里,沉闷冷清又无趣。
但自从遇见了你,我却突然有点期待下雨天了,因为你实在太不喜欢带伞了,那个时候我就有机会可以和你撑着一把伞一起走了。
雨大的时候,你贴近我,我总是在想,如果回南巷的路没有尽头就好了。
但现在……
乔新月又忍不住倾身与江沚的额头相抵。
……我总算可以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了,我的小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