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一呆,“法修界与禅修界的关系,就未曾不好过啊。老祖重建法修界前,曾前往禅修界暂居了一年,听闻是要找什麽人,寻了一年,也为找到人後,才离开了禅修界。”
“但老祖虽说离开了禅修界,却也一向对禅修界礼敬有加,对法修界弟子的教诲,也是不可与禅修界人士为敌。若有人敢违背老祖之命,即便禅修界弟子前来求情,那人也只有死路一条,老祖不喜不听话的弟子。”
李尘尽缓缓地道:“哦……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何止是孤陋寡闻,这些事她从前就从未听说过,怕是因几百年前他们二人相遇的事,导致之後的许多事都发生了改变。
就像在她原本的记忆中,沈正渊对禅修界说不上反感,但也说不上有好感,对禅修界的那些经文没有半分兴趣,更不可能去禅修界暂住,他不主动去杀禅修界的人,就已经算好的了。
那弟子见李尘尽似是在沉思些什麽,也便不再说话,等李尘尽回过神後,才继续道:“老祖与明存禅师算是相熟,但也只是有数面之缘而已。老祖会离开清净境,是因明存禅师在送来的信上,说明了溪珵镇中疑似出现魔族踪迹。”
李尘尽一怔,“魔族?”
那弟子点了点头,道:“在七百多年前,这片天地就曾出现过魔族之乱。法修界覆灭,正是因魔族所致,因此老祖对此事十分挂心。其实自大约十年前,老祖所制作的法器便已感受到了魔气。”
“为防魔头重现于世,老祖命法修界弟子前往各处疑似有魔气之处设下法阵,法阵一旦感受到魔气出现,便会自行啓动,借天地灵气,召来天雷,以绝後患。只是之前似乎有一处法阵啓动时,剑修界的那位剑神误入了法阵之中,自那之後便了无音讯,想来是不慎陨落了。”
“不过那位剑神虽是奇才,却与我们老祖并不交好,甚至还曾趁老祖在外感受到极为强烈的魔气出现,想要施展术法寻踪时突然偷袭,害的我们老祖重伤,也让那好似极为厉害的魔族逃了。唉……剑修界之人向来有勇无谋,即便是剑神也不能免俗,陨落了也是她自己的命数使然。”
李尘尽点点头,十分诚恳地道:“确实,确实。无论怎麽说,这偷袭一事的确是不光彩,那位剑神年少时确实太过意气用事,分不清轻重缓急,也看不清真情假意,这陨落了,的确是她的命数使然。”
说完,她看向眼前的人,又问:“这些消息,我在外面都不曾听说过,想来是你们老祖有意要封锁的消息。你如今将这些事同我说了,就不怕你们老祖之後罚你吗?”
那弟子摇摇头,“李姑娘请放心。我并非是要泄露法修界秘事,只是老祖吩咐过弟子,无论李姑娘想知道什麽,弟子们都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尘尽:“……”
李尘尽缓缓叹了口气,发觉自己现在当真是看不清沈正渊的目的,只觉得这事情知道的越多,便越是糊涂。
她想了想,又问:“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云明月。”那弟子道,“李姑娘就唤我明月便好。”
李尘尽点点头,温和地微笑道:“那接下来,就请明月姑娘,带我去你们老祖的寝殿里看看吧。”
“是,姑娘。”
那宫殿悬浮在半空之中,距离地面少说也有□□丈高。
若是剑修界的人来了,还可御剑而行,这法修界的人该如何飞上去,她倒是不清楚。
正在李尘尽思索时,便见云明月手一伸,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中,突然多出了一枚铜钱。
而她将那铜钱掷于地面的瞬间,那枚铜钱便陡然放大数十倍,站下两个人是绰绰有馀。
她们二人站上那枚铜钱的两端,随着云明月的手一擡,那枚铜钱便漂浮起来,带着她们缓缓飞上了那悬浮在半空的宫殿。
待走过一道玉石铺成的台阶,李尘尽擡眼望着眼前高约六七丈,宽约四五丈,通体由白玉打造的大门,那门面上还雕刻着精美纹路。
不过仔细看,她便发现,这些纹路都是由法修界的各种密文组成的,美则美矣,奈何她看不懂,也欣赏不来。
而那白玉所制的大门上,还有一块凹槽,看起来像是要放些什麽东西。
李尘尽才注意到那凹槽,云白月便从腰间解下一块玉牌,塞入那凹槽之中。
随着门中穿出一声轻响,眼前的大门发出了些许白色的光辉,竟当着二人的面,缓缓自动打开了。
云白月将那玉牌取下後,道:“这玉牌是清净境内的通行令。若无玉牌,便进不了清净境,即便进来了,被清净境内巡逻的弟子发现,也会被当即处死。”
李尘尽看了眼云白月手中雕刻精美的玉牌,又看了眼自己只挂着储物袋的腰间,深吸一口气,“那我如今岂不是很危险?”
“李姑娘无需担忧。”云白月道,“老祖在李姑娘来到清净境的当日,便向清净境中的弟子说过。李姑娘是老祖的贵客,清净境中的弟子,必得对李姑娘礼敬有加,因此李姑娘无需用玉牌证明身份。”
作者有话说:我可以蹲一个营养液到900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