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道:“说是这麽说,但还是觉得有蹊跷。我听说自有人到泣露阁闹事开始,前前後後已经去了快百人,总不能那些失踪的人,都和泣露阁里头的舞姬长得一模一样吧?”
李尘尽点头,喃喃地道:“确有几分古怪……”
那人望着李尘尽,顿了顿道:“其实这事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大都只是胡乱推测的,还有些是以讹传讹的传闻。我们就是过来谈生意的外乡人,家里头还有父母妻儿等着吃饭,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尘尽居士,您若只是碰巧听见了觉得有意思,那听到这也就够了。那泣露阁势力不小,从建立以来,皇帝都召见过泣露阁的阁主和那些舞姬三四次了,那阁主又和法修界交情不浅,听说……”
那人说着,停顿了下来,目光环顾了一圈四周,见周围没什麽人,才靠近李尘尽,压低声音道:“听说那位阁主,和法修界的那位老祖是至交!
“所以泣露阁在和璋郡里头,可以说是横着走的,哪怕是剑修界的人来了,也得给泣露阁几分面子。”
李尘尽挑了下眉,还未说什麽,便听另一人诧异道:“啥?现在剑修界都要给法修界的人面子了?从前不一直是法修界的人,见到了剑修界的人扭头就跑吗?”
原本一直在旁听的韩山南,此刻也忍不住插话道:“对啊!剑修界什麽时候被法修界压一头了?!”
李尘尽看了眼一脸义愤填膺的韩山南,端起桌上的茶杯,连连摇头。
这家夥平常还知道什麽沉默是金丶言多必失,但一旦到了这种时候,他就憋不住半点话,更是心里有什麽话,从脸上就能看出来了。
到底还是年纪太轻了。
那人见有两人如此反驳自己,原本不想继续说下去的,也被勾的有些憋不住了,嗐了一声道:“二位老弟啊,我就是从法修界出来的,这些事我还能不知道吗?剑修界从前是在修真界说一不二,可那也是在剑神还在的时候。”
“现在剑神都陨落了,其他修真界又没什麽大能,唯一厉害些的便是禅修界的明存禅师。但你们也知道,那位明存禅师要麽闭关,要麽到处讲经说法,对是否主掌修真界并不在意。禅修界以明存禅师为首,明存禅师都不在意,禅修界的人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更何况,如今禅修界和法修界正是最为交好的时候,两界都站到一块去了。禅修界不想分一杯羹,那修真界可不就是法修界一家独大了吗?”
说着,他见另外两人面上仍有不服,只得继续道:“你们若不信,那我就再和你们说件事,从前我可是见过剑神的。”
李尘尽闻言,默默擡眼朝对面之人望去。
对面之人虽是个商人,却也知晓在外不漏财的道理,因此身上的衣着十分朴素简单,若混迹在人群中,一眼都寻不出他,是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且身上没有半点灵力,的确像他先前所说的不曾修炼过,那又是往哪见到的什麽剑神?
李尘尽心中虽有疑问,面上却不显,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好似只是一个认真的听客。
而那人的身边之人,则忍不住道:“老兄,这事从前怎麽也没你听说过啊?剑神长什麽样?不瞒你说,我一直对剑修界十分感兴趣,自小就想去剑修界修炼,就是可惜啊,我爹娘非要我继承家业,所以至今也没机会去剑修界,唉……”
那人道:“剑神的话……长得倒有些像尘尽居士。”
李尘尽笑了起来,“啊?这麽巧呢?没想到我竟有幸与剑神长得相像,实在是天大的缘分。其实我也一直十分仰慕剑神,只可惜一直无缘相见,说来也是十分遗憾啊。”
韩山南听着她说的话,不由得扭头朝她看去,且越听她说的话,眼睛便瞪得越大。
眼见他就要忍不住开口时,李尘尽桌下的脚微微往旁一挪,轻轻抵上了韩山南的鞋面。
韩山南感到桌下李尘尽的动作後,默默擡起两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生怕只用一只手捂着,还是会让他忍不住开口说话一般。
那人见三人都对此事十分好奇,且也不想再继续之前有关泣露阁的事,便顺坡下驴地道:“其实我能见到剑神,也只是巧合。你们既对剑修界感兴趣,想必也知晓那位剑神还未陨落前,与我们法修界的老祖很是不对付,这有一日……”
根据那人所说,有一日正巧沈正渊离开清净境去外面巡查,想要看看法修界境内的百姓过得如何。
却没想到沈正渊刚出现,便有一道刺目的银光划破虚空,直奔沈正渊而去。
他那时虽及时躲闪,却也受了伤,脖颈边出现了一道皮肉外翻的伤口,鲜血正不断地自伤口处涌出,倘若他当时的反应慢上一秒,必然已被枭首当场。
而周围的人甚至还未看清是什麽东西伤到的沈正渊,只在定睛望去时,那道在空中划出数道银光的东西,已被一道陡然出现的身影接住。
那身影接住了东西,在沈正渊的不远处站定後,他们才看清楚那东西是一柄通体泛着寒光的三尺长剑。
那来人也不必多问,能伤到沈正渊的,就只有当世剑神。
而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剑神,可以说是面如冰霜,眼似利刃,周身环绕着无边杀伐之气,竟比传闻里所说的“杀神”模样更为吓人。
作者有话说:(1)出自《佛说观无量寿佛经》
(2)出自《佛说观无量寿佛经》
呀,活动快到时间了,我看看营养液能不能蹲出个1700,再多的也不敢想了桀桀桀[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