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果然还是得想办法,将她们二人的元神解开才行……
但是该怎麽劝沈正渊解开呢?
她正在费力想着,但思绪才转到一半,却忽然被一道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打断。
她猛地转过头,便见沈正渊闷哼一声,唇角溢血。
低头向下看去,一柄长剑,已自他的後心,直直贯穿到前胸,透体而出。
在看清这一幕的瞬间,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紧,目光陡然变得凌厉异常,瞬间落到了那柄剑的主人身上,却在看清楚人时,骤然一愣。
只见那握着长剑,双目赤红丶面目扭曲的人,竟是先前突然陷入昏迷的韩山南。
他此刻的眼中,不见半分平日的清明,只有无尽的杀意和戾气。
就在他欲发力上挑剑身,扩大创口的瞬间,李尘尽想也未想,弃了手中长剑,一把攥住了那冰冷的剑刃,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手掌被利刃割破。
同时,她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了韩山南持剑的手腕,发力一拧,只听一道骨骼错位声响起,他的那只手瞬间没了力气,软软垂下。
只是他一只手动不了了,却还想用另一只手去抓住那柄剑,满心满眼,好似只有杀沈正渊这一件事,对她这个卸了他手腕的人,并未分半点注意。
她见状,立刻挡下了他的另一只手,在卸了他胳膊的瞬间,一记手刀劈在了他的後颈上。
韩山南顿时闷哼一声,身体一软,再次昏厥过去。
她顺势将人接住後,扔给了那些回来复命,却正好看见沈正渊受伤,皆是直接愣住的法修界弟子。
扔过去後,正要去看沈正渊,却又不放心地回头嘱咐一句:“先别杀他。”
嘱咐完後,她立刻回身,拔出那柄剑的同时,点上了他的xue位止血,并拿出了储物袋里内服的伤药,塞进了他的口中。
那药是她从前试图医治自身旧疾时,捣鼓出来的。
只可惜哪怕用了修真界内,能找到的最好的药材,也对她的伤势毫无用处,不过因这药对治疗寻常伤势有奇效,她也时常会备上几瓶。
待他将那丹药咽下後,李尘尽把上他的脉门,凝神探查片刻後,道:“虽偏离了心脉,对寿数没有影响,但难免会被灵力震伤,之後得好好养上一阵子,不然容易落下病根。”
说着,她叹了口气,又道:“我说沈掌门,从前剑神几次要杀你,都刺不中你的要害。韩山南一个毛头小子,就差些将你杀了?”
“这话说出去,怕是都没人信吧?我说你要用苦肉计,能不能挑些代价小,而且不会让人看出是苦肉计的方法?我可和你说啊,不管是谁,性命都只有一条,你现在不好好珍惜,日後後悔可就晚了。”
沈正渊并未搭她的话,而是抓住了她还在不断往下滴着血的手,打开了她的手掌。
望着她手掌中,深可见骨丶皮肉外翻的伤痕,擡起另一只手,覆到上面。
随着一道灵光闪过,李尘尽感觉伤口瞬间不疼了,什麽术法止痛效果这麽好?
她奇怪地抽回手一看,啊了一声,明白了。
因为伤口不疼了,是因为伤口不见了,愈合了。
没想到法修界还有这麽多奇怪的术法,难怪法修界的人不怎麽和丹修界来往,原来是有伤丶有病都能自己治。
她正感叹之时,却忽然听沈正渊道:“你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李尘尽:“……?”
年纪都这麽大了,没想到想的还是那麽多,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到这里的。
“什麽希不希望你死的?我说沈掌门,你怎麽总喜欢拿你自己的命,去赌别人希不希望你活着呢?”李尘尽撇嘴道,“命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而且一个人只有一件,没了就再也没有了。”
“所以沈掌门,我请你以後不要去践踏他人的性命,更不要去践踏你自己的性命。我看不起任何一个会轻易践踏他人,和践踏自己性命的人。”
说着,她拿出了帕子,一边擦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一边道:“言归正传,我希望你不要怪他。方才他在泣露阁里无故昏迷时,我便觉得不对劲,所以才向你讨了些清心符,却没想到还是没防住。”
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小子当真没有坏心,他只是嘴上不饶人而已。你就把他当个话多的傻子对待好了,反正他平常没事的时候,跟只蝴蝶丶蚂蚁都能玩半天,酒酿圆子有时候都比他聪明。”
“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一个傻子。”沈正渊忽然开口,目光沉沉地望着她,声音低哑地道,“那你不喜欢他,却愿意为了我受伤,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自言自语碎碎念:
唉……
于朦胧,晚安,我从你演太子妃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从前还想攒钱去线下看你呢,可惜从前我没有钱,後面家里发生一些事,更没有钱,有那麽一段时间,家里一日三餐都要靠借钱解决,每天都担心第二天会露宿街头,每天都担心明天还有没有饭吃,活的好难,那段时间好几次都想死了算了,又没有勇气死,唉……
我真的很喜欢你,想让你死而复生,想让你沉冤昭雪,但实际上什麽也做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应该就只有为你念念经了
很遗憾此生没有见过你,我遗憾的事,现在又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