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哪怕被赶出去了,也没什麽好说的,毕竟那才是大夫的儿女,她又不是,她甚至连徒弟都不是。
好在,李相欢在医馆的那段时间里,积攒了些银钱,足够买下一间城外偏僻处的小破屋子。
而她买下了一间小破屋子後,便带着酒酿圆子,离开了城镇。
一人一狗就那麽简简单单地搬进新居後,她便在破屋子外,挂上了“义诊”的牌子。
虽然她的医术,算不上多精湛,但基本的医理还是懂的,治个头疼脑热,开开基础的药方,倒是不成问题。
而那卖给她屋子的人,大约是看在了之前那老大夫的面子上,不仅给了她一间屋子,还附赠了一小块地。
那地上,能种些青菜丶萝卜,还能养鸡,时间久了,菜肯定是不会缺的,至于肉的话,一年到头,应当怎麽说也能有五六日吃上肉。
除此之外,那些闻声前来寻她诊脉的人,因为她是义诊,并不收钱,因此那些人来时,大都会随手带些吃的,或是用的,让她和酒酿圆子生活的很是滋润。
只是李相欢的运气,好似真的不大好。
她这样的安稳日子没过多久,那习惯每日早上出门,午後回来的酒酿圆子,却在一日,迟迟没有回家。
她看着锅里炖好的鸡汤,只觉得奇怪,嘀嘀咕咕地道:“奇怪……酒酿圆子今日还迷路了不成?难得有人送鸡来,还想给它补补来着……”
不过嘀咕归嘀咕,酒酿圆子还是要找的。
她灭了火後,便出了门,开始一边叫着“酒酿圆子”,一边漫无目的地四处去寻。
酒酿圆子会去的地方太多了,有时是去乞食,有时是去抓些野味,还有的时候,会自己叼些药草回来,李相欢想了一圈,也没想到酒酿圆子除了家外,还会常去哪里玩。
她就这麽一边走,一边叫了好一阵,便忽然见有一男一女,正朝她这边走来。
那二人在看见她後,脚步登时加快了几分,一看就知道是专程来找她的。
李相欢见状,也便停下了脚步。
待那二人走到她面前,她还未开口询问,便听那女子道:“李医师啊,我们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公爹今早上出去收网捞鱼时,正巧瞧见你家的狗,朝那边的山上跑去了。”
“你那狗就只听你的话,他当时叫了几声,都没将它叫住。偏偏我公爹又怕狗,不敢去拦,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往那边跑。所以,李医师还是快些去那附近找找吧,可别让你家狗到山上去啊!”
李相欢闻言,眉头一皱。
她下意识地就想往那边跑,但一步跨出去,大约是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不如往日了,不能再仗着一身本领,便贸然行事了。
因此,她又收回了脚步,问道:“那山上可是有野兽?”
那男子接话道:“不是野兽,可比野兽还吓人咧!李医师你不常来镇上,你不知道啊!约莫十来日前,有人看见有一夥山匪,从别处跑,朝那山上去了。而那夥山匪上去後,也一直没见下来,像是要在那地方定居了。”
“我们没亲眼见过,只听说,那些山匪像是被朝廷的兵赶过去的。虽然各个都带着伤,但手里却都拿着大砍刀!那刀口被他们磨得锃亮,吓人得很呐!!”
随後,那女子又接话补充道:“这事,我公爹一回来就和我们说的。我公爹是个跛脚的,走路走的慢,便让我们跑来将这事告诉你。我们都知道,李医生和那条狗相依为命,所以……”
李相欢没听完那人的话,便朝她之前指的山头的方向奔去。
她跑的又急又快,显然是用了些许灵力,有一段路还是靠飞的。
而哪怕她半路上,因动用灵力,引发了内伤,吐了几口血,她也没敢停下来,依旧是一边喊着“酒酿圆子”,一边四处寻找。
最後,她眼见山下找不到,也就只能往山上去寻。
好在那山头也不高,且山上还多有树木,她跃上树梢,连飞带跑了好一阵,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也没听到酒酿圆子的回应。
她这时,大约已经感觉到了些许不详的预感,低头又呕了几口血後,便跃上了这一片最高的树的树顶,踏在一片绿叶之上,低头俯瞰着这片山林。
作者有话说:嗯……
相欢是忘不了那个老大夫的,我也忘不了,还记得很疼爱我的那个长辈,最後看我一眼,哪怕已经喘不上气,还是对我笑了一下
唉……
怎麽还没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