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娘吃着刘侨适带回来的荔枝问:“这个季节怎么会有荔枝?”
“花房里养的,花费了极多的人力物力。一棵树上结的果不过五十个。”刘侨适翻了一页书,静静的看着虫娘。
“宫里谁喜欢吃荔枝啊?”虫娘翘着脚问。
“陛下呗,不然谁有财力在冰天雪地里吃荔枝啊”刘侨适凑近虫娘:“给我一个剥好的。”
虫娘度极快的吞了一个:“想得美,想吃自己剥。”
刘侨适捏着虫娘的下巴道:“我记得你牙坏了一颗,张开嘴我瞧瞧。”
“哼,你看看你,花招儿真多。想抢吃的就直说,还说什么看人家的牙齿。”虫娘斜愣了刘侨适一眼。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哎,第二次了,你是第二次用这话说我了。”虫娘调皮的竖起两个手指。
刘侨适按下她的手指道:“好了,不看就不看吧。吃吧,这本来就是专门给你买的。”
“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想出去走走。”虫娘剥着荔枝问。
“等雪化了,好不好?现在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出去也没有好玩的。”刘侨适拍了拍虫娘的腰。
虫娘用手指夹着刘侨适的手掌道:“你老爱打人,瞧瞧,让我抓到现行了吧。”
刘侨适白了她一眼道:“你很闲?”
虫娘推开了装着荔枝的篮子道:“送些去给映雪吧,小丫头应该也是爱吃的。”
“她能吃出什么好赖来,就那么几个,你自己吃了完了。”刘侨适的手继续放在虫娘腰上。
“你真是门缝里看人,将人看扁了。”说着,虫娘从篮子里挑了几个荔枝道:“我去找绣春,同绣春一起吃。”
刘侨适笑吟吟的看着她活蹦乱跳的跑出去,心情似乎也好了不少。
东风一吹,院里堆着的雪都差不多化干净了。春寒料峭,虫娘裹着披风坐在院里和绣春理着丝线。
绣春笑着道:“我昨儿出去瞧见一个半大小子,被管事的打。一时心善就将人救下了,是一个孤儿,前不久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叫狗蛋。”
“嗯,救下就救下呗。伤得要不要紧,你哪里还有没有银钱,救命治病少不得银钱的。”虫娘的手灵活的分开丝线。
“有的,我这些年还攒下不少的银钱。就算离了小姐你也可以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了。”绣春笑眯眯的道。
虫娘忙捂住了绣春的嘴:“别说离开我的话,我离不得你们的。”
一句话就让绣春红了眼眶:“小姐别这样说,我们何尝又能离开你呢。”
“对了,你悄悄的安排狗蛋去学驾马车,咱们看准时机跑吧。总不能一辈子都耗在这个小院子里,那可当真憋屈死了。”虫娘在绣春的耳边说道。
“嗯,我明白的。瞧二爷的意思,是不打算放咱们出去了。”绣春叹息一声。
“男人都那个样,谁也靠不住。”虫娘不屑的说。
绣春无奈的点头。
天气渐渐回暖,虫娘已经穿上了轻薄的春装,院里的花草长势喜人,虫娘常常将开得正艳的花剪下做成干花,或是做成香胰子,有时得了玫瑰还做成花饼食用。
刘侨适瞧着廊下挂着整排的干花,点了点虫娘的额头道:“院里的花草都让你糟蹋完了!”
“我制成的香胰子,你不也用了吗?谁说好的,现在还心疼上这些花花草草了。它们又不结果,开了就败了,我这叫物尽其用。”虫娘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