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校准窗口只剩o分钟,我们得出了。”吉斯对着众人说,率先走出隘口,骨粉伪装在雾中又脱落了些,他随手抓起一把地上的骨尘补上,“利奥,用探测器带路,避开剩下的巡逻路线;马库斯,殿后,注意观察身后有没有追兵。”
小队再次出,雾比之前更浓了,能见度不足o米,只能靠利奥的探测器和吉斯的灵能亲和导航。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布满了尖锐的骨茬和混沌变异植物的根茎,动力甲的靴底时不时被划破,出轻微的摩擦声。
走了大概o分钟,利奥突然停下脚步,探测器屏幕上跳出一个闪烁的红点,距离很近:“前面米处有个混沌暗哨,就一个人,躲在骨堆后面,像是放哨的。”
吉斯示意众人蹲下,自己则贴着骨堆缓缓移动,透过缝隙看去——暗哨是个年轻的混沌信徒,穿着破烂的皮甲,手里拿着一把老旧的激光枪,正靠在骨堆上打盹,嘴里还哼着亵渎帝皇的歌谣,声音又轻又飘。
“交给我。”卡伦压低声音,猫着腰绕到暗哨身后,岩棒轻轻举起,然后猛地砸下——没有声响,只有骨棒砸碎颅骨的闷响,信徒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彻底不动了。卡伦得意地做了个“搞定”的手势,把尸体拖到骨堆后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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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库斯摇了摇头,却没说什么——虽然卡伦的动作粗糙,但确实没出声响,符合潜行要求。
继续前进了分钟,利奥的探测器突然出一声极轻的“滴”声:“灵能哨戒塔开始校准了!灵能探测信号减弱,还有o分钟窗口!”
吉斯抬头望去,骨峰的轮廓清晰了些,峰壁上的骨刺在雾中像尖锐的獠牙,攀爬点就在前方不远处的一道骨缝旁,那里的骨刺密集,适合固定登山索。“加快度,目标骨缝攀爬点!”
众人加快脚步,动力甲的声响被控制在最低,雾中的骨峰越来越近,峰顶的重炮充能声也越来越清晰,甚至能听到混沌信徒的吆喝声,像是在搬运弹药。
终于,他们抵达了骨缝攀爬点。骨缝宽约半米,两侧的骨刺像天然的扶手,缝隙里还残留着之前攀爬者的痕迹——一截断裂的登山索,上面沾着暗红的血渍,显然是之前突袭失败的小队留下的。
“开始准备登山索,动作快!”吉斯下令,自己则掏出反重力登山索,检查着吸附装置——这是利奥改装过的,吸附力比普通登山索强三倍,能牢牢粘在泰伦骨刺上。
马库斯和泰勒负责固定登山索,将索头的吸附装置按在骨刺上,按下开关,装置出轻微的“嗡”声,绿色指示灯亮起,表明已经固定牢固。杰森则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雾色,爆弹枪对准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
卡伦已经迫不及待地抓住登山索,双脚蹬在骨缝两侧:“我先上,探探路!”
“别慌,匀爬,每爬米就检查一次登山索,有情况立刻汇报。”吉斯叮嘱道,灵能亲和感知着上方的能量波动——灵能哨戒塔的信号果然减弱了,像被雾笼罩的烛火,只能覆盖峰顶附近的区域。
卡伦点点头,开始向上攀爬,动作虽然笨拙,但抓得很稳,岩棒背在身后,避免刮到骨刺。雾顺着骨缝向上飘,打在动力甲上,凝结成细小的水珠,混着骨粉,变成灰白色的泥点。
吉斯紧随其后,“血牙”挂在腰间,双手紧紧抓住登山索,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上方的峰壁——那里布满了细小的孔洞,可能藏着混沌埋设的感应地雷,之前利奥提醒过,这种地雷靠震动触,攀爬时必须轻手轻脚。
利奥是第三个攀爬的,他背着工具箱,手里还拿着探测器,时不时停下来扫描周围的峰壁:“目前安全,没现地雷信号,继续爬!”
马库斯、泰勒、杰森和另外两名圣血天使战士依次跟上,登山索在雾中绷成一条直线,像一根连接地面与骨峰的生命线。
爬到约o米高时,卡伦突然停下:“上面有块突出的岩石,能当落脚点,咱们在那里歇口气?”
吉斯抬头望去,岩石确实能容纳几个人,而且正好在雾层较薄的地方,能观察上方的情况:“好,到岩石上休整分钟,检查装备,准备应对峰顶的守军。”
众人陆续爬到岩石上,卡伦靠在岩壁上喘气,动力甲的头盔打开一条缝,吐出一口白雾:“这破峰真高,比巴尔的圣山还难爬……上面就是峰顶了吧?我好像听到重炮装弹的声音。”
吉斯侧耳倾听,确实能听到“咔嗒咔嗒”的装弹声,还有混沌信徒的粗骂声,距离越来越近:“快了,再爬o米就是峰顶平台,守军应该就在平台两侧的哨位里。”他检查着“血牙”的圣焰装置,确保能随时激活,“灵能哨戒塔的校准窗口还有分钟,我们得在窗口关闭前抵达峰顶边缘,不然会被现。”
利奥的探测器屏幕上,灵能信号正在缓慢增强:“校准快结束了,咱们得赶紧走!”
吉斯点点头,率先起身,抓住登山索继续向上攀爬:“别耽误时间,目标峰顶边缘,出!”
岩石上的众人立刻跟上,登山索再次晃动起来,雾色渐渐变稀薄,峰顶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黑色的重炮炮管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平台上的混沌信徒来回走动,动力甲上的亵渎符文像跳动的鬼火。
潜行的最后一段路,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动力甲的关节几乎不出声响,只有登山索与手套摩擦的轻微“沙沙”声,在夜空中格外清晰。吉斯的灵能亲和紧紧锁定着峰顶的守军,感知着他们的位置和动作,像一头蓄势待的猎手,等待着突袭的最佳时机。
当最后一名战士爬上峰顶边缘的阴影处时,利奥的探测器出一声轻响:“灵能哨戒塔校准结束,探测恢复正常——但他们没现我们!”
吉斯趴在阴影里,看着平台上的混沌守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无声解决巡逻队的潜行技巧,让他们成功摸到了敌人的眼皮底下,接下来,就是对骨峰重炮的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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